人活着总是有原因的,而真正有活力、有色彩、有意义的生命,他们活着是为了信仰,为了信仰而活着,这才是一个人活的真谛。信仰是一种原则,是一种人生信念,是一种对自己既定的生活目标。
信仰是一种姿态,一种仰望的姿态,因为信仰,人活着才能不断地向上、向上,就算周围的环境再黑暗,再寒冷,因为有信仰我们也总是骄傲、执著地翘首仰望,坚信青冥之后必有阳光。
信仰是一种成熟,拥有信仰的人必定是成熟的,他不再敏感多疑,而是世事无常的从容淡定,不再对别人察言观色而做事,而是坚守自己信念迈出人生更坚实的一步,不再整天申诉求告,而是坚守自己的信仰,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信仰的人之所以成熟,在于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换句话说,有信仰的人有主见,这种人是自己的主人。
然而,一个人活着是为了信仰,并不代表做事偏激,并不代表孤注一掷,赌咒发誓,这样的行为不叫做信仰,而叫做幼稚、任性,根本连基本的理智也谈不上。真正的信仰,对它的坚守应当从观点上升到人格。这就好比站在山巅上眺望,幼稚的人为了看到无际的尽头,愿冒生命危险攀上嶙峋的陡崖,即使山巅只是一道狭窄的石缝,幼稚者也要踮脚上攀,只为见曙光的一瞬,满足心里时的满足,后一秒钟就算坠入万丈也无所畏惜。没有信仰的人会尽量找一块平坦的草地,虽说看不远,但却很平稳,很安全,在他们看来,这就叫"心理踏实"。而真正有信仰的人,他们会选择一个看得很远却不陡峭的高度,他们坚信,既已看到足以壮观的天际朝阳,未来的憧憬与信仰,给了自己继续攀登的可能。
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些没有自己信仰的人就可谓奴才了,至少他们内心是一个有"奴性"的人,鲁迅先生说奴性表现有三方面,一是不知道自己已做了奴才,二是就算知道自己是奴才还很喜欢,而再次使是那种善于伪装,见风使舵的心理。而我对最后这一点感受是颇为深刻的,欺上瞒下,口蜜腹剑,趋炎附势,这些奴性的典型无一不证明我们生活在一个奴性的社会里,奴性的人总是在社会中扮演着小丑的角色,总想要"刀切豆腐两面光",为讨领导欢心,逢年过节总是好礼相送,满口央求领导在来年里多给关照,为拥有一张宽泛的人际关系网,总是满脸堆笑,即使冒犯自己的底线也是逼迫自己翘起嘴角;为了预防友情破裂,总是缝缝补补,粘粘合合,用余秋雨的话来说,这种人称之为"俗"。
然而,为什么会有奴性呢?怎样才能抛掉奴性呢?
奴性,换句话说,可以换成常说的社会潜规则。人有奴性,实际上就是说人在社会里必须按潜规则办事。这种所谓潜规则,顾名思义,就是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但一个步入社会的人都必须懂得,并心知肚明的"规矩"。饭局应酬,官场情义,乃至处世中的"老好人",这些潜规则都已成了公开的秘密,遵循了这些规则,社会再小,竞争再激烈,也会有你的一方容身之所。然而总有些"革命者",他们要么不按规则出牌,坚持自己所谓的正直,大公,到后来便成了众人口中的"乱人"、"白眼狼",要么就干脆将这一秘密捅破"泄露天机",然而这往往有被公众所唾弃,声讨这种人油滑、奸诈。久而久之,"逆乱者"有少不更事变得成熟稳重,社会终于给他腾出了一席之地,让他得以容身,挑明规则的人将规则深谙在心中,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明白。他们混入了人流,成为其中一粒攒动的不显眼的沙粒。
到最后,人们竟都不承认曾有这样的事发生,都不承认自己身上会有奴性。然而红包照给,好礼照送,饭局上好听的"兄弟情义"照样浸泡在酒杯之中,只是奴性也显得不奴性了,因为没有人做这场游戏的主人。
在这样的车轮前行中,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再留有自己的一丝信仰,这种信仰不必是高声呐喊,不必是鄙弃世俗,而可以当作做人的底线,底线之上,因循着历史车轮的痕迹;底线之下,就应当是对自己人格的坚守,守住的是心灵的一丝希望,灵魂的一方净土。这样的奴性也才显得是信仰了。
"我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我不知道神在哪里,但我知道神在某个地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