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们整备去郊游。彼此的心情都很好,一切都平平常常。我一蹦一跳的随着大部队前,像只小兔子。我的同学琅说:“今儿,有那么兴奋啊?”“嗯?嗯!”我没有准确地回答,只是用了几个语气词。他也很扫兴的走开了。
我呢,依旧。终于到了目的地,我立马激动的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向大片大片草坪奔去。可能是因为我的举动使大家也都撒开蹄子,飞向草地。老师好似也被我们这帮小孩感染了,也欢呼起来。
我在草地上又是跑、又是转圈,乐得不亦乐乎。我的同学们玩累了,都想晚玩些放松的小游戏,于是,我问:“玩什么呢?”
“丢手绢!”
“跳格子!”
“躲猫猫!”
“猜谜!”
“转圈望天!”
“跳皮筋!”
......
一声有一声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大家的建议也都各不相同。
怎么办呢?各玩各的?无聊。玩丢手绢?没绢。唱唱歌?俗。就在大家十分窘迫时,班长大人提出一个好建议:玩一、二、三、木头人。女生们直呼好,男生们无趣的摆摆手。“不管他们了!我们自己玩!”班长大人想都没想,将此句脱口而出。一时间,大家伙都十分尴尬,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年龄尚小,不知道讨厌与喜欢的真实含义,也就算了。都朝远方的小亭子奔去。
好像,那时的我,特别黑瘦,胆小,不怎么敢和大家玩,所以每次我都落在最后,还真成了一块不折不扣的木头。一开始,大家不觉得,后来,渐渐发现了,都纷纷在前面鼓励我,迈出一步,我矜持了,犹豫了,胆怯了,我始终不敢踏出一步,大家也并不着急,都十分耐心地引导我,就在我准备踏出第一步时。
“咚”一个撞击物朝我右方砸来,或许“砸”字有些太猛了,单紧接着,那个“物体”又飞一般的跑开你了,就在那个“物体”与我的相交错间,我来不及扶,就已经“啪噔”一声脸朝地了,也就是和硬邦邦的水泥地来了个kiss!你可千万别任为我鼻子会毁容,相反,我的下巴留下一道道血痕,然而,一股泪夺眶而出,一阵扑面而来,混着咸味、酸味和灰尘味我抬起了头,想站起,请求帮助。但又不知为何其他女生都用尖叫和快跑为我留下答案。
她们从我身旁,飞奔而过,顿时我的眼迷茫了,感觉自己置身与烟火之中。哦,那种味道,那种感觉太、太难受了。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女生们逃离时后的几秒钟内,竟然有两双稚嫩而有力的手一把吧我拉起,那股力量比爸爸的力量还大、还有力,我好似当时是一下子站起,忘记了疼痛、忘记了辛酸。与此同时,被水泥地割得火辣辣的下巴,突然凉凉的。抬起头看是琅,他一边用湿手帕擦着我的下巴,一边问:“怎么了呀?还有哪疼?”我十分诧异,因为这是别人第一次这么关心我,我受感动了,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呜咽着说:“都疼!”他不知怎么“扑哧”一声笑了,笑嘻嘻的说:“是嘛!我猜你是腿跌痛了吧?”“哦?你怎么知道?”“傻瓜!你看看周围有多少人搀你啊?”他不屑地挑着眉毛说。
天啊!共、共有五个人!!!我先是惊恐,之后变为平静。十分感激的望着他们。“那你现在还能走吗?”一位男生问。“还行吧,不过会吃力。”我语无伦次的回答到。“先不说这些了,先把伤口擦擦吧!但要忍住疼,还有不许哭,要是哭了,我们都不帮你了。”琅斩钉截铁的说。我没说什么,任由他们摆布。
此时,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微风吹拂着面颊,亭子上一只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白白的云都轻柔的游动起来。金色的阳光、碧空如洗的天看不见的风、绿茵茵的草地、婀娜多姿的柳树,就在这幅充满诗意的画中徐徐展现。疼痛与泪水也混着歌声隐于空气中,呼的风一吹,便荡然无存。
随之,老师来了,可撞我的人却不曾见。老师见我都打理的不错,沉着的心也放下了。安慰着搂着我说:“好了,一切都还好,要乖哦,不怕了。”“对呀,不哭了,也别难过了,你看大家都关心你呢!看!小蚂蚁也为在为你祝福了呢!”顺着琅的手指方向,我看见一只小蚂蚁,在草尖上蹲着,前脚伸出,仿佛是在为我加油,让我变得坚强。可惜,来了一劲风儿,小蚂蚁不见了,我不禁破涕而笑,说:“对呀!它就藏在我心里呢!一直!”
于是,大家都纷纷笑起来,伴着春光,牵着轻风,踏着绿草,听着歌声,我们手拉着手,又一起快乐的玩耍......
今昔,回忆起那件事,好像也不模糊看了,好像它触手可及,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故事,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久久的萦绕......
初二:许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