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天使

我可以让自己做个天使,但依然是个木偶天使。

—题记  辗转在这繁华喧嚣的都市之中,穿梭过热闹的街市,看着路过身边的一张张带着淡漠、冰冷的脸。都市的喧嚣与浮华是我所爱的,因为习惯了行色匆匆表情冷漠的生活。所以,我更愿意在喧嚣的尘烟中寻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让人糜烂的生活,挣扎在似烟火般绚烂却短暂到转瞬即逝的尽头。  飞蛾为什么永远都摆脱不了宿命,挣扎不开与火的纠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飞蛾本身就不愿挣扎。也许是认为,与其耗尽所有心力来换得蝼蚁般的尚且偷生,不如消逝在那舞动各种姿态如夏花妖艳般的烈焰之中,似烟火般短暂的绚烂,可是有谁在乎呢。所有的一切最终也还是会归于平淡。就好像生命,不论在过程中会开出怎样的花朵,可结果所有人都是一样。

曾读过陶潜的诗,他的字里行间都散发出一种淡泊、一种宽广、一种空旷的洒脱,是我所向往的,也是我永远都望尘莫及的,就好像一个注定漂泊的人会向往一种平静、安定的生活一样。王国维不是也曾说过吗,成就事业的人大多要经过三种境界。但在我看来,陶潜更像是在第四种境界中徘徊,那是一种超鸿蒙、混希夷,看尽世俗的过眼云烟将一切归于平静的物外境界,或许这便是佛家所言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薹,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无我境界。而许多走在我们身边的行色匆匆表情淡漠的人是不是离第一层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都还很远呢?

我常喜欢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木偶,一个全身缠满绳索的提线木偶。缠在我身上的是欲望,它让我追求奢侈的生活、尊贵的地位、高贵的身份、无上的权利以及挥霍不尽的金钱和爱情。但它也让我的心开始糜烂,让我恶心,让我心生怨恨。而陶潜则不同,他是一个可以剪断身上所有牵绊的绳索自由活动的人。

即使在挣扎时身上会留下很多条划痕和创伤,他依然不会低头,并且还会举起渗满鲜血的双臂去拥抱。即使他的身上已满是伤痕,但他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灵魂便已经得到了痊愈。

而我就只能在挣扎和顺应之间耗尽力气,最后在残阳洒满山头的时候登上高楼,望着那海平面上的最后一道霞光不断被黑暗所吞噬进入永夜。

我可以让自己成为天使,但却依然只是个木偶。就好像飞蛾可以化蝶,但却依然还是逃不过似夏花般妖艳像鲜血一样流淌的火焰的宿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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