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绚烂流年
从前的绚烂流年
那一年,我捡起一枚落叶夹入书中,收藏过的美丽一直完好无损,险峻岁月也没有在脸上撒野,而那么巧,那时日光恰倾城,暖了遍地流年。
——题记
听起来是比三十六光年都遥远的概念,看起来是比猎户星座还要遥远的地方。它的名字叫——童年。
时间好似一条长河,不停奔涌,冲走很多,亦留下很多;它又好似一个筛子,不停地摇啊摇,将一生都匀上童年天真的颜色。
小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干着现在大人看来近乎卑劣,肮脏的事。我们不分性别,肆无忌惮的在沙地上撒尿,再看看,怎么看怎么像画了一只猫;我们在清凉的夏日里作画,画蜡笔小新,却不会画酒窝,便用小指戳两个洞出来,不免有戳破的时候;我们在丰收的季节,下田,去“偷菜”,大都也就拨几个葵花籽出来,一片金灿灿的,好生漂亮哩;我们在每晚写完作业时,总会在家中偷得大人的胭脂奁,花花绿绿的毛巾,站在台子上,自编自导自演一出戏,有板有眼的唱着,不用多好的剧情,多好的舞台背景,至少我们有真实,一点也不浮夸。
那年,我六岁。我一点也不担心上学后会怎样,不担心长大后会怎样,不担心这世界会不会再有属于我的小小一隅,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担心是什么。
当一个人老了,记起的,往往是童年。爷爷、奶奶总爱给我讲他们的童年,可时代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我不大爱听他们的故事,那曾经精彩纷呈的流年。而那是我们将去的路。
每个人的童年应该都是彩色的吧,却没有人能永远过着童年,但永远有人正过着童年。可惜,当时我们都不懂珍惜。
那年,我十二岁。小写毕业,童年似乎也就是从那儿戛然而止。渐渐地,我有了少女的矜持,甚至再也不会张大嘴哈哈大笑,思想中也多了几丝唯美,再也没有人把我当小孩儿。我穿着那条带有童年痴梦的裙子,漫步在夏末的庄园,捡起了那份残缺的美——有虫洞的叶子,可在我看来,它是最美的。我把它夹在书中,小心收藏,仿佛藏起了我那个“放肆”的童年。
日光倾城,暖了遍地流年。
初二:陌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