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

冰心的诗读在口里,沉淀在心里。渐渐地你会发现冰心是爱的代名词,通过她,读懂爱。她的爱可以是对坐在青石板上玩小布虎的孩子,可以是对倚在百叶窗前眺望边疆的老妇……童真与母爱背后便是冰心杏花雨般的温存。

起初还推敲着是什么使冰心老者如此熟悉于真爱,如此钟情歌颂童真,赞美母爱。恍然顿悟,或许是她坎坷而苦涩的流年为她心中的情感钉上瓦格。或许是童年时就怀揣着梦想,她说道:“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长大后出国留学,背井离乡,看不到家乡夜晚的灯塔,听不见母亲在耳边的呢喃,她说:“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风雨来了,除了你,谁是我无遮拦天空下的隐蔽?”即使后来一人孤单到老,她想说:“这些事—永不漫灭的记忆。月明的园中,藤萝的叶下,母亲的膝上。”以爱之名,为人生墨泼真性情。

人的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冰心用流淌的文字告诉我,即使触动伤痛,若以爱之名,就可以变得美好,悠悠荡荡的心性可以刻骨铭心。冰心在远离故土,漂泊太平洋之时,写下的《纸船-寄母亲》就是最好的诠释,至今仍为我的钟爱。作者不妄弃一张纸,为母亲折了纸船,即使“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他到的地方去。”纵使渺小的纸船经不起海水的冲刷,经不起岁月锻打,炽热的爱从不会搁浅,它早已纵横千里,静静的地趴在窗棂,随时钻入母亲的梦里。

是啊,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不要惊讶他无端入梦。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万水千山,求他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来!”或许有些文字真的可以不御铅华自生音。身为人女,母亲的素衫是真,萱亲的大爱也是真,即使回报的只是一束幽兰,作者的心仍是真。相信母爱亦如此。母爱是真,母爱是纯,是雾霭中听到的橹声,是久旱时降下的甘霖,是我们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谈起母爱这段佳话,联想到我也曾为张小枫《母亲的羽衣》所动容。母亲不是仙女,虽然她拥有过唯美的羽衣,虽然她也曾过着倍受宠爱、无牵无挂、自由快乐幸福的美好生活,但在我们出生后,她便把这一切毫无保留的给了我们,一蓑烟雨任平生。那是为什么?很简单:以爱之名,我们便是阡陌红尘。

矛盾说此诗为“繁星格,春水体。”形式是琐碎的,情感却丝丝扣人心弦。正如荷尔德林所说:“人要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我想说人也要有爱地栖息在大地上,冰心老者以“爱的哲学”驰骋文学的天空,以《繁星。春水》游弋爱的清泓,那我们……我们搁笔细读,若款款深情,请以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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