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座大山,我累了的时候,他会默默地让我依靠;他像暴风雨来临时海水的咆哮,会肆无忌惮地刺痛我的心;肆无忌惮过后,他又会如江河风平浪静去解除我在他肆无忌惮之后的伤疤。
我至今还记得他和她在我幼小时触下的“波涛汹涌”——
他爱酒,他爱酒后乱性之后拿她撒气。他是否想过,我有多害怕?他要我如何用四五年岁月去承受那么多?摊在地上的那滩血,我幼稚的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记忆给他的妈妈打电话?他狼狈地望着我说:“要你有什么用?你就是负担!”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浑浊、不堪。
十年之后也就是现在的我,我发现他爱我——
他会在我睡眼朦胧的时候替我打好洗脸水,替我挤好牙膏,替我再准备好酸奶面包。他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他知道我的身体里也留着他赐予的血液;他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知道了我的忧心重重。
我爱他。爱他的不堪,爱他那样的细腻,爱他的无微不至。
他——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