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隙，看见爸妈正搬动一只大衣箱寻找着什么。妈妈的额上有几滴小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小汗珠如霓虹灯般闪耀。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头发有些杂乱。她似乎累了，坐在衣箱上大喘着气，嘴里还在念叨：“找了那么多件，却只找到小的衣服。天气转凉了，现在的衣服又偏薄，怎么办？”“找呗，总不能让她在路上受冻，在教室里发抖吧。”
不小心发出声响。妈妈连忙打开门，瞧见了站在门外有点瑟缩的我，忙把我往门里一拖，关上门，拿下她的大衣套在我身上：“杵在这儿多久了？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含糊应付了几句，就羞愧地走下楼梯。刹那间，又听见一句：“我们都那么小声了，还是吵醒了她……”心头一悸，转身望着他们掩在门缝里的背影，满是沧桑，我的泪很快流了下来。
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看了看表，才4:40，也不知他们是几时起床的。转念一想，爸妈平时也是5点前就起，也许为了我早晨的温暖，又早了个把钟头吧。
朦胧中，闹钟响起，睁开眼，床沿放着妈妈起早找到的那件衣服，看着它，心中顿时溢满爱。我吃着妈妈盛好在桌上的早饭，心里暖暖的——正如那剥好放在小碗中的鸡蛋，微微冒着点热气，咬一口，冷热刚好。妈妈还在洗衣——她饱经风霜的手开裂了，却依然浸没在水里，任凭洗衣粉侵蚀。背上书包出家门，习惯性地回头一望，妈妈已完成了洗衣的任务，正在往晾绳上挂衣服。她的脊背微弯，那件五六年前的旧外套，色彩早已暗淡，款式早已过时，却仍然执著地陪伴着它的主人。
岁月无情地带走了妈妈的青春，却带不走妈妈的爱。妈妈，你用你的苍老滋养了我的茁壮。
陆烨洋作者系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新联中学学生，指导教师／王俊杰
来源于语文报初二版2015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