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平静的星期天早上,秋风瑟瑟,风中只剩下与枯叶的对话,枝桠上像是铺了层薄薄的面霜,鸟儿迟迟不出窝,赖床似的。 “这个时候真想吃点东西,最好是热的。”一个女孩挎着背包小声嘀咕着,刚说着,便远远地闻到有股暖暖香甜的气流向她涌来,“是烤番薯!”她寻着味就来到一堆人前,一群身着制服标有“城市管理”的男人,一位头系麻布神色惊慌的女人,还有散落一地的地瓜和破旧的烤炉。 人群慢慢散开,远走,原地只剩下哽咽的女人和背着挎包的女孩。 女孩静静地看着女人,总想着得做些什么,于是一地破碎的希望被两个人共同拾起。女人有些惊讶,女孩很温和,她们没有对话,却好像把一切想要说的都寄于那两双眼中了——她们对视着。 女人的泪眼,像是在哭泣自己悲惨家境,像是在埋怨城管不通人情,像是对人性未泯的赞许,像是在对女孩的理解表示万分感激,在她的眼中,女孩读出了五味杂陈。 女孩报以微笑,这种浅浅的笑是暖暖的,所以很好看,这双充满着青春活力的眼中,满载着对未来无数的期许,在冷眼相对的人情世故里,女孩眼中笑的安慰给了这位刚受伤的摊主一贴急需的良药——这眼神里有着世间最真最善最美的光辉。 她们对视了许久,像是在讨论,在鼓舞着共同前进。对视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都有各自的心得及收获。 “谢谢!” “不用谢,阿姨再见!” “带上几个番薯吧,还热的呢。” “好。” 女孩手捧着那份香甜,却浑然不知味,因为在她心中还惦念着与那女人的对视。 不知是女孩帮助了女人,还是女人帮助了女孩,只有在那对视中的两人才能得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