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黑夜中的挣扎是否能够唤起黎明。
――题记
十二月。今年冬天异常冷,总是给人世界末日的感觉。我所在的北方城市是干冷,不比南方的潮湿。
我站在窗前,搓着冻得僵硬的手,透过窗户看外面纷扬下落的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窗外的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统一而单调的压迫感伴着苍白色的雪花狠狠的砸碎在我眼前的玻璃上。我看见它狰狞却无力的叫嚣,它训斥我的迷茫,它说我不该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意义的事上。
我笑,怎么能叫无意义的事呢?我只不过是在想办法催眠我自己而已。我并不像有些处在青春期的孩子,我不叛逆,我只是在寻找一种让我有理由安静地疼痛的方法罢了。知识抱歉没有找到,所以我仍在固执的挣扎。
鳞次栉比的高楼如一座座冰冷的石碑直指苍穹,而生活在城市的加缝中的我们苦苦挣扎。究竟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任凭两手几近疯狂地想抓住一丝光亮;究竟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潜意识里突然摊快双手,发现双手委实在渐渐空虚,能挽留的,却是在沼泽中挣扎时溅开的泥垢,宛如一朵花,残忍却无奈。
我们有太多太多牵绊往往不能释怀,所以我们试图挣扎或是企图放弃。生活并不完美,常常会有“不得不”来束缚我们,这其中,有些是生活本身带来的,而更多的是我们为自己编制的华丽的陷阱。我们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前赴后继的陷入苦苦挣扎。直到它像蟒一样将我们狠狠扼死在其中。快而决绝。
一滴水融入大海的身形有多绝望,挣扎就有多徒劳。
笑靥如画的天真孩童,赤脚奔跑或是欢叫。他们曾有过各种各样美好的理想,他们曾有过“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壮语,他们还曾认为大雁南飞是因为大雁去找妈妈了。然而,家长告诉他们,他们的唯一理想只能是考上大学,考上好大学;古训告诉他们“听天由命”放弃徒劳挣扎;而生物老师告诉他们,大雁南飞是因为大雁是候鸟,为了生存而过着迁徙生活。
所以,他们从书海中抬首说没关系,他们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然后戴好眼睛,仔细的一寸一寸地寻找让他们可以安静地疼痛的理由。
必须要学会挣扎,但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在挣扎过后的绝望中放弃或继续。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雪化了,黑夜来临了。
我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