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太阳的热量放射得正和人意,不会让人懒洋洋的,也不会把柏油马路晒得滚烫。山是一片绿,有的尚浅,有的已然是浓郁的墨绿色了。路边的小花儿是少了,但花园里的玫瑰却是格外浓艳。玫瑰是惟一浓艳而不妖冶的花,但人们之所以喜欢它,多半是缘于它有刺儿。那棵银杏树,由下到上分成了三个色彩段,很有层次感。树尖的叶子被风吹得直摆头,像是风铃,又像是许多扇子。水泥的地比土地更烫一些,在树荫映着一个个亮亮的圆形光斑;有的树影像个少女,有的却像张牙舞爪的妖怪。

山下的风光是更好的。桐籽花谢了,但是树叶也有观赏性。这种树总给人以亭亭玉立的印象,并不婀娜,却很端庄。梧桐的那些巴掌都随风拍着,是在给汶川的解放军们加油吗?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后面坐着他的母亲。老人家张着嘴喝着风笑着,斑白的发在风中飘摇,很有一种沧桑美。路边的小锑锅焖着四季豆,飘来一股清香。锅盖上蒙着一张湿润的帕子,让人想起“暖老温平”四个字。

河边的渔人多了起来,提着一杯茶,架起伞,坐在小折叠凳上,悠然自得。也许没坐正窝子,一上午也没钓到一只鱼,却也惬意着呢!风吹着河边的桦树,发出哗哗的响声,听起来挺舒服。河上的波纹泛着太阳的反光,粼粼地闪耀着,像是一大片没有切割的钻石,很美很美。

回到家里,抱起吉他,音符顺着指尖飞出了窗外,窗外那美丽的阳光也撒进我的心里。

夏天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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