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朋友,还记得吗?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在唱歌。你哼着品冠的音乐,我唱着Jay的歌曲。你总说我唱的像杀猪,我每每回报你一阵雨点般的拳头,你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大喊我错了,而后,是我得意的笑声。你知不知道,这个情节已在我们的眼前上演了三年,为何今天想来,却觉得如此遥远,是不是被那日向北驶去的火车硬生生的扯裂了这段时光。

朋友,还记得吗?你的歌声是那样的干净,好听。你唱歌时我们这帮兄弟都围着你,静静的倾听,一曲完后带出你的口头禅:“听歌,给钱。”为此,你的脸没被我们少揪过。还有几次,你气急败坏的要去告老师我们合伙揪你脸,结果到了办公室门口你几经徘徊,却还是撤了回来,两眼望着天花板,颇为嚣张的说:“本人如此才人,岂能同尔等山野草莽斤斤计较,哼!”后排弟兄虽没怎么学过语文,不过武侠小说可是从不离手,听完这话,都愤袖出臂,欲上前拼命,我没办法,把你拉了出来。你两眼无光,大概想:开玩笑,他们连文言文都听得懂。我笑,敲了下你的头,说:“大侠勇敢啊,以一挑十。”你两手握拳,“一般,一般。”

朋友,雨帘遮蔽天下时,斜斜的房顶上,你还记得吗?你拽着我爬上房顶,雨水滴滴哒哒的就打湿了你我的衣裳。我说你有病,拉我来房顶淋雨。你脸一沉,吓人的说你才知道了,你反应够迟钝的了。我叹了口气,说,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你看着灰色的天空,唱着光良的《雨》,脸似乎有些微的笑容,仔细的看,却是满脸的忧愁。你唱着“……雨反复唱着熟悉旋律,寂寞的人才懂雨的心情……”。到底你有怎样的忧愁,我不敢问,怕再次触及你的悲伤。毕竟,你不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事就消沉的人。我们每逢下雨都会爬上房顶的习惯也从那天延续至今。

朋友,我记得你说你要跟我一起从喜马拉雅山坐船去尼泊尔,可惜,终究是没去,不是因为喜马拉雅山和尼泊尔中间是陆地,无法坐船。而是因为,你已不在我身边。

就这样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走了,“当……当……当……”。

朋友,还记得你说,再见。

阿蒙,我的朋友,我们还会再见吗?

最后的最后,是我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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