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之启蒙之师乃无名氏(早已忘记),只知其人不可貌相,那个时候,可真是觉得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懂音乐,知古文,中晓世间百态,无所不通,凡事无不获胜,真乃卧龙再世,凤雏重生,千年难遇之奇人,万年难遇之怪人也。
吾母乃教语文,其人教数学。那时都觉得其人真乃神人也,我们之知识俱为其所授也,其人无所不知(那时认为)。什么11=2,22=4之类,其人认为其乃小菜一碟,毫不犹豫,操起粉笔,龙飞凤舞的在黑板上掠过。
其人之长相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带着一副高度近视镜,蘑菇头,鹰钩鼻,厚厚的嘴唇,大大的眼睛,白胖白胖的,个头不算很高,略比现在之吾稍高罢也。头发乌黑发亮,但是非常的乱,让人不禁想起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亮的黑泥。她的腿脚可不快,常常在上课时,坐在讲桌旁,听大家回答问题,错了,就耐心的讲解;对了的话,就高兴的称赞几句,高兴的脸发红,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本人之师虽曾与我在同一院内居住,大约也有四五年不见矣,依稀记得她似乎姓胥,但也不敢肯定。
现在我已不知道她的详细住处,只知大致在聊城而已。她原来在我们院里的房子也被她的亲戚居住了,好像是她退休之后去了聊城。
我现在好怀念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