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我

当我把九岁的儿子带到美国,送他进那所离公寓不远的美国小学的时候,我就象是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交给了一个我并不信任的人去保管,终日

忧心忡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学校啊!学生可以在课堂上放声大笑,每天至少让学生玩二个小时,下午不到三点就放学回家,最让我大开眼界的是没有教科书。

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教师看见了我儿子带去的中国小学四年级课本后,温文尔雅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六年级以前,他的数学不用学了!”面对她充满善意的笑脸,我就像挨了一闷棍。一时间,真怀疑把儿子带到美国来是不是干了一生最蠢的一件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看着儿子每天背着空空的书包兴高采烈的去上学,我的心就止不住一片哀伤。在中国,他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书包就满满的、沉沉的,从一年级到四年级换了三个书包,一个比一个大,让人感到“知识”的重量在增加。而在美国,他没了负担,这能叫上学吗?一个学期过去了,把儿子叫到面前,问他美国学校给他最深的印象是什么,他笑着给我一句美国英语:“自由!”这两个字像砖头一样拍在我的脑门上。

此时,真是一片深情怀念中国教育。似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中国孩子老是能在国际上拿奥林匹克学习竞赛的金牌。不过,事已致此?也只能听天由命。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儿子的英语长进不

十四岁是美丽的。

那是个“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47张面孔张张都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因为,我们要去春游了!

到了植物园,我们分为四个小队,在植物园里游玩。初春刚绽放的花朵,映着我们的笑脸,定格成了一张张充满美丽回忆的照片。

十四岁是忙碌的。

“什么?这期校报又到咱们出了?!――而且还是改版后的第一期?”子申的话回荡在科技楼一楼大厅。

“废话!赶快回去拿U盘,存文章!”杨主编有些急了。

“唉!谁叫咱是一班呢?”婷,子申和我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快点!主任怪罪下来了,我可不负责任!”没等回答,杨主编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拉上了楼……

“主编大人!松松手,我自己走上去。”“杨主编,我肚子疼!哎呦…哎呦…”“我内急,先行一步。”

于是,上课一声“报告”后闯进教室,下课铃声刚响完就以3m/s的速度奔了出去便是常有的事了。

第一期终于出出来了。当我们忙了一个星期,拿到报纸以后,我仿佛又回到那忙得不知今夕何年的日子。

哦,十四岁!

十四岁,我会吟着:“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思雨细如愁。”独自在雨中漫步。

十四岁,我们一帮男生女生,在吃饭的时候,会小小地八卦一下自己的老师。

哦,十四岁!

再过几个小时我就十五岁了,站在十四岁的门槛上,我向着十五岁说:“你好,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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