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激荡——《激荡三十年》读后感

改革开放三十年,最根本的变化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和转变。《激荡三十年》作者吴晓波,以编年体全景式地展示了经济改革的脉络,真实记录了企业家们的一系列悲喜剧。被誉为三十年商业之《史记》。

海尔的张瑞敏,万科的王石,健力宝的李经纬,南德的牟其中……这样一大批企业家,他们风采各异,结局不同,同时搅得中国市场风生水起,让这个时代波澜壮阔。某经济学家说,中国的改革是稀里糊涂,歪打正着。因此中国有信心宣布,我们可以最早从经济危机中复苏。斯大林曾对毛泽东说过:胜利者是不会受责备的。老百姓因改革获得了实惠,所以我要说,那些掀起巨浪的弄潮儿,都是好样的。活着的是英雄,倒下的是烈士。

《激荡三十年》也翻开了我泛黄的记忆,在重温中令我心激荡。第一次“我心激荡”是在80年代初,那时二十岁。在大学看到一个专题片,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该片用快速的节奏,跳跃有冲击力的画面,丰富的资料,提示我们:标准化大规模流水线的工业革命,所谓第二次浪潮即将过去。个性化、小型化、快节奏的信息时代即将来临。我热血沸腾,提笔给同学写信说“真不知道该怎样迎接这激动人心的浪潮!”记得那同学回信调侃道:我觉得想想晚上吃点什么更有意义。

80年代中期,我参加了工作。彼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却发现现实状况远低于我的承受底线。稍晚一会儿,食堂的晚餐还真就没了。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某私企的老板,他很豪爽地说:企业初创,正缺人手,来我这儿吧!分你套别墅住,先弄个普桑你办公用。我极不适应这直白和“冷冰冰赤裸裸”,谢绝了。内心很看重自己堂堂国家干部的名分。

后来,以“主人翁”的身份亲历单位的企业化改革,慢慢走近了市场。十年后,我终于熬到了普桑办公车,而那家私企也成了当地的明星企业。同事们纷纷跳槽,时有令人怦然心动的消息,我还是冷眼旁观,“卓尔不群”。专业注册、高级职称和小小的职务,都足以给我安慰。新世纪初,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性病变,把我变成了每年接受单位领导慰问的“老”同志。

有了时间,静下心回首来路,我只是芸芸众生之一,走了一条极平常的道路。平淡、安稳也是多数人选择,但这样的生活不曾让内心激荡。家中老人常会念叨过去的好。他们经历过旧社会,自己很容易满足。但不能容忍孩子下岗失去安全感。

1218纪念大会调子没有预想的高,据说反对势力也不小。称改革类似晚清李鸿章的洋务运动,甲午战争不是输在经济、军事实力上,主要是输在吏治腐败。反对派说,改革效果并不理想。吏治腐败日甚,最大的问题是贫富悬殊形成两大利益群体。教育、医疗、住房新的三座大山,压得穷人们喘不过气来。幸福指数似乎和贫富差距关联更大。

我算一个衣食无忧的穷人,但仍坚决拥护改革开放。从生活水平绝对值的提高看三十年的改革成果,可圈可点。但最大的变化是摆脱了愚昧,年轻人不再立志要解放水深火热的美国人民了。这曾是我幼时的理想。睁开眼看过世界,即使再被蒙上,社会人格平等的观念依然清晰。因此,胡主席说了:不折腾。

如今,咱还不能像米国,有总统造型的“玩偶”,却也可以在茶余饭后传传调侃国家领导人的笑话了,这是不小的进步。有了人性的社会,人的能力有可能极大发挥,会出现很多矛盾,却令人期待。

我愿意唱着东方红,不愿意饿着肚子站起来;我更喜欢吃着红烧肉,激情讲述春天的故事。

我的心,愿为更加人性化的社会而再次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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