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悲戚,我懂

其实,我还想再等一等,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题记我已经忘了是在何时看到你悲戚的眼神,你什么都没做,也不看我,就尽似绝望的离开了。好像在你眼中,已是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是那样暗淡,却又让我不忍再多看一眼。那天,你经过这儿,满腹的哀愁全凝聚在眼里,甚至无助到无力。给我一种震撼却又不知名的痛感,心里像是被夺去了什么。直到那天傍晚,你依旧没有离开,你一天的盘旋,终还是无所发现,我看到了你绝望下颓废的身躯,听到了你憔悴无力的悲鸣。那已是我注意你的第三天了。越发瘦削的身躯,引起了我对你的好奇,不明白我刻意留下的面包你为何不去品尝。看似只剩骨架的你,让我看了有些揪心。是什么让你如此愁苦,如此令人生怜。直到那天夜里,我看见你飞上梧桐枝头,漫无目的地乱飞,像是在折磨自己,又像是在折磨关心这场灾难的我。你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飞速地,当然带着些许沉重的鸣叫,像是在哭诉,又像是在呼唤。不时迷茫地望向四周,又失望的低下了头。只是匆促地把梧桐叶盖到一个小小的树洞里。我有点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找家,你是在找这片钢筋水泥筑成的冰凉城市的过去,对,你的家还存在的过去。这听上去有些荒唐。你的家?应该不能再这样称谓了吧!第二天早上,我在树下发现了你的尸体,当然已经冰凉了,但那瘦弱的身躯依旧存于我的脑中,我还清晰地记得昨夜,单是昨夜,我还见过你,见过你那不为人知的举动,但就时隔一晚,你就如此离开了这个世界,嘴边掉落的梧桐叶,依旧还是那样浓的绿色,你临终前似乎还在努力做着这件事,努力建着你早已失去的这个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你心心念念所求的家,应该已是前尘往事罢了,可你为何如此执着,却又把自己送上了与人世永隔的第二世界,你想寻求的家,早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一棵棵树,部不是被砍伐,就是死亡,哪里还找得到你的乐土呢?哪里才是你的归宿啊!脑海中,你深切渴望的眼神再一次被回放,不经意间竟已有两行泪滑落面颊,滴在已逝的你身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可能是出于真心的同情和怜悯,也可能只是感叹你匆匆一生,竟未留半丝牵挂在世界。就如此毫无音信的走了,也只能说是回去了,回到了那个你梦中急迫所求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应也只有那儿还遗留着了吧。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就这样看着你,用所有的眼睛和所有的距离就像风住了,风又起,你,竟也就如此地别了这世间,别了亲人。我又重新拾起那片在你嘴边掉落的梧桐叶,可能到那时我才明白什么是“独倚梧桐闲思闲想到晓钟”,什么是“梧桐落,廖花秋”。立尽黄昏泪几行,斜月朦胧,梦回凉冷润衣襟,既然已伤了心,又何奈匆匆命太浅。我把你葬在那棵梧桐树下,也许,你的悲戚至今仍只有我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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