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无题。

这个夏天有势必溶化掉什么的决心,整个马路在视线里蒸腾扭曲,而忘在桌上的蛋糕缓缓塌下一条黏稠的奶油线。隔壁人家的窗开着,风扇印着夕阳,孜孜不倦的搅拌着深黄浅黄,知了的叫声在空气中画出棋格,喧嚣已经扩展了大部分版面,这种基调是叫温暖或是忧伤?再或者说是明媚的忧伤。

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帘任然没拉上去,像是被忘在那里,然后一直沉默下去,好在现在被我记起了。窗帘下只能看出隐隐约约的水干涸的痕迹,墙顶还是没修好,下面是断断续续的青绿,像是水来到这大大方方写上到此一游,这一切的一切帮助人记起前日雨下的多急。不知道什么时候吧窗帘拉下来了,就一直这样,夜晚亦是如此,没人拉上去。前日,雨忽然就来了,没有任何征兆,真是验证了老人的那句话,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脸。不过已经七月了。雨来的时候窗户未关,雨朝屋里扑来,却被窗帘挡住了,只能滴下来,很快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越来越多,我连忙拿拖把来拖干净,可还未走远,马上又是一滩水,这样来回几趟,意识到无用,就把拖把还回去,由它去了。忽然才发现,以前常听雨敲打窗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妨听听大雨击窗帘的声音。这种声音很低沉,还很有序,仿佛古老的乐器在演奏亘古不变,韵味不减的古谣,听入神了,也就忘了拉上窗帘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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