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繁忙所致还是人到中年增添了惰性所为,在疑望远山静思的回忆中,总想起远在它乡的同学。拿起手机却又无可奈何地放下,送上一句问候?有抹如风的飘渺,询问一下近况?又似亦云的轻淡。心得思绪在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游荡,捋不清理还乱。思念的感觉如沙漠中的孤树,风沙吹打时的阵阵隐痛,又似水面惊起的波纹,前赴后继的层层涌动。
在这小山村里,一路扯着岁月的手不知不觉已近中年,苦着、乐着、想着、盼着……消磨了时光的绚丽,挥去了韶华的芬芳,磨去了勃发的棱角,沉淀了心海的期望。多了五颜六色的回忆和泛起在血脉里的忧伤。
以往,接到同学的电话,总是过多的询问我的近况及对未来的打算。总担心我在这山峦叠伏略显贫瘠的小村里呆的郁闷,秃废了心智,荒芜了余生。长生让我到他们矿山去当后勤管理员兼统计,在我心潮澎湃中对这事又渐渐得沉寂了下来,源于我的爱人是一位因居而安的人,便推辞了同学的好意。鹏程让我到神华煤矿上班,因在鄂尔多斯,嫌远又未去。
同学只好对我说:“等你在小村呆够了,呆乏了、呆累了你就来。”他在电话的那端无可奈何的乐了。亦或是舍不得家里体弱多病的爱人,亦或是挂念几近高考的孩子,亦或是对生活别无它求只需温饱而已的缘故。总之诸多的事情前扯着我始终走不出这个小山村。知道了我不求上进的脾气,他们也就放下了对我的牵挂,没事时也就少有电话打来,每到春节基本已短信的方式发个祝福、问声平安。见到他们从四面八方发来的短信,心里总是甜甜的,一个个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我眼前,别样的亲切。
记得上大学的外甥和他的对象毕业时,要去林业总医院上班,求我给同学挂个电话,奎子二话没说,帮我办理了此事。后来听说为这事招生人员在已买火车票的情况下,硬等俩孩子一天,退了火车票,拿上俩孩子的简历后才坐车返回原单位。记不得是否给同学打过电话表示了致谢。
我是不饮酒的,可每当同学来我这,必是推杯换盏喝个一醉方休,酒的辛辣和血液的扩张致使我每次都雾里看花、虚无缥缈。爱人见我喝酒难受,总劝我少喝点。其实并非是对酒得清香的留恋,而是又见同学的一种喜悦:喝的是一种淋漓的心情,一种无拘无束的聊侃,一种情绪的喷泄,一种搂肩搭背同床而睡的情趣。
人到中年的时候,宛如有一根线牵扯着你的思绪,不知不觉中回忆往事,思念亲人,想念同学。亦或到这个年龄,也是对人生前半部的总结和思索,对事物的得失进行分析和归纳的原因所在。
喜欢写作,享受点滴为墨、勾勒成文的过程。释放着自己的情怀,泼洒着炙热的心愫,体味着想念同学时心底泛起的涟漪。那是一丝甜蜜、一份相知、一缕阳光、一股温暖。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惬意和感动。
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深知自己没有相报的能力,只能以屈拙的思维平淡地叙写同学间的点滴轶事,愿那一脉嫣红的回忆扯着我沧桑的年轮,绽放在我的笑脸上挥之不去。
愿我的同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