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等待,惊艳了一季的花开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她们自命清高,却想要走进别人的世界,参与他人的生活;她们高傲、不可一世,哪怕泰山压顶也不会弯腰,但却为了一些人可以卑微到泥土里;她们在青春里选择暗恋,却不为此抱怨没有任何结果。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这种人的影子,只知道,码下这段文字时,我有些许的伤感。

夏日的风掠过,有些许烦躁的空气,带来了一场温柔细雨。这丝丝的缠绵竟会像一个娇羞的姑娘,悄无声息地如约而至,没有一丝倦怠。为这一季的浪漫披上了潮湿的外衣,带走了飘飞的柳絮,却带不走我深埋入骨的思念。

“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一直都喜欢《小团圆》中的这句话,简单到没有任何赘余,却最有力地证明着那份期盼与无奈。每每读完这句,总会想象着一名内心对爱情充满无尽向往的女子,坐在溪边竹屋的台阶上,一会儿翘首远望,一会儿细数身旁篮中之花,来、不来、来、不来……直到落日余辉洒满整个世界。

忍不住想起少年时代的毛泽东,总是和陶斯咏在雨天相遇,我始终相信他们是相爱的,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牵涉,却始终抵不过现实。也许性格可以为彼此改变,可是那梦想,那为中国之崛起而努力的倔强早已凌驾于爱情之上。在逃婚的那天,陶斯咏已决定表明心迹,不曾想得知毛泽东内心真正的想法后,她留下一本书离开了,书的扉页写着“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做不成恋人,朋友也将会是一种幸福的状态。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女孩,却会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坦然表白,尽管这份表白含蓄到让人不明所以。

我们从不曾在雨天相遇,可我为什么总在这样的日子里莫名的难过,将融进到四肢百骸的思念一点点地抽离出来。

Youarealwaysinmymind.

经过一番挣扎后,我已决定将这份不敢抑或是不愿公之于众的感情放在触之不及的地方。我把自己最喜欢的书寄给了身在滨海之城的你。在书中,我认真地做了标记,那样,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在看完书之后才送给你的,这样,或许你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尽管我想成为你身边的风景,可是我依然选择在扉页上写着“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我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暗喜,却在下一秒真切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真正用意。或许你知道我的心意,却不肯回应,这样我依然可以假装告诉自己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我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一种可以避免伤害自己的方式,却可以不在意你的感受,说到底,我摆腿不了自私的嫌疑。

朋友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定会一直陪在他身旁,默默关心,直到他离不开我。”是谁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你,却从不曾给我陪在你身边的机会,这于我,未免过于残忍。有时,我忍不住想对你说一句“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找女朋友”,这样我就可以多一点机会,即便这机会渺茫到无法实现,但至少可以让我的期待不再那么的苍白。

世界不大,却有那么多美好而关于暗恋的故事,比如《北大差生》中的方予可与周林林,《何以笙箫默》中的何以琛与赵默笙,《青春的庙》中的伍小白与孙姜,虽说他们之间的故事无法用一两句话就可以诉说出来,可他们最终走在了一起,走进了美好。他们的等待,恰逢花开。而我,在一个自编自导的剧目里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忧伤。然后,黯然神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想象的故事的女主角,一个人的故事,是否有主角这一说?有时,我觉得自己似乎与地球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没有人喜欢去想念忧伤的感觉,可我却如此怀念,怀念到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是谁说过,只要将自己不想再回忆的东西用文字记录在纸上,然后将其叠成一只小船,放入河中,往事就可以随着水流一起飘向远方。只要不再看见,就不会有想念。我照做了,可是,我还是忘不了。是谁说过,只要怀着一份虔诚的心将自己一直暗恋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叠成一只小船,放入河中,那么,对方一定会有所感应。我照做了,可是,你还是没能喜欢我。

我和你之间,明明有那么多牵涉。你问我为什么喜欢蓝色,我说,因为它代表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让我很有安全感。你说,你喜欢蓝色是因为它是力量和坚毅的象征。如果,你现在再一次问我为什么喜欢蓝色,我一定不假思索地说一句“因为你喜欢蓝色,所以,我也喜欢”。

一直以为,我们是两条小溪,不管流经多少距离,历经多少时间,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大海。不管未来结果怎样,我都已经决定要等下去,等到我们在最灿烂的季节相遇,我坚信,只要我虔诚祈祷,愿景终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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