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辜负

一个又一个的阴天,袭击着这个春寒料峭的城市。太阳似乎是终日躲在云层之后,在那里大笑着我们这些正在咒骂它的人们,这是它的鬼把戏吗?

在家里闷了一天,小年,很冷清的时候,可恶的阴天总是会把我原本想高兴一点的心情压到了难以呼吸的海底。想出去走走,随便去哪都行,只要逃离这个狭小的空间就行了。

刚打开家门就马上感到一种温温的舒适感,是夕阳,柔和的光线,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贴到了每一个棱角,最后将它钝化成了柔滑的轮廓。我停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夕阳,看着它,很温暖,我认识它,很熟……

狭隘的弄堂,容不下太多的光线,但我却久久不愿移步,害怕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它就消失了,我,不喜欢玩捉迷藏。

想到空旷一点的地方,走了好久的路,来到广场。开始了悲伤的奏鸣……

太阳就突然地隐藏了它最后的光线,寒冷的风断断续续地吹着,耳机里突然地就跳到了一首悲伤的乐曲(白日梦),阴沉的气氛,一切都笼罩在阴暗的城市角落,稀稀落落的人群,目光呆滞的乞丐,沉思的老人,划破天空的飞鸟的鸣叫,穿着单薄衣衫的我。

仿佛一下子坠入了另一个世界,孤寂,彻底的失落,仿佛是遗失在街头的碎纸片,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自己走过的路仿佛就变成了一条冗长的铁轨,看不见源头,看不见去路,不知所之,塌陷这个寒冷的街头,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和所有的色彩,木讷地走着,没有尽头地朝着看不见光的边缘靠近。

广场的人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散落在距离很远的角落。

看到了几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在草地上踢着足球,被汗水弄脏的衣服,从背上淌下来的汗,将他们的骨架雕刻得棱角分明。于是我也想起了当初的我,也是在这个夹杂着青草香和土壤厚重的味道的地方,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只是现在青春尚在,当初的活力早已老去。张狂,洒脱,都被揉进了柔和的文字,最后沉淀,悲伤越来越占上风,迷茫的感觉笼罩全身。我在哪,世界在哪?

我走到了台阶的高处,看着这被寒风吹着的一切,嬉笑打闹的人们,他们在说着什么,听不到,也看不清楚面容,即使再熟悉。

两个女生走到了一个卖棉花糖的老人面前,看着棉花机。

我想到了雷彤,她说要请我吃棉花糖,我问她棉花糖是什么。她难以置信地反问我,你是新洲人吗?我说是。她说信了我的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棉花糖,我没吃过,但每次走过棉花机前时我都会问到一股腻腻的甜味,那是我不喜欢的腻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这么大,几乎每天都要从它面前走过,却从来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但是我现在想尝尝了,尽管它会是我不喜欢的腻味。但是我很喜欢看棉花机老伯比把一把白糖撒到机器里,然后抽出很多白色丝条的感觉,仿佛感觉他抽出的是我的思绪,一根根的,缓缓地,随着机器地不停转动,我的思绪也跟着旋转。

两个女生,总是会手挽手,像其她的很多女生一样,慢慢地走着,仿佛是在时间的沼泽里前行。她们拿着搅好的棉花糖,然后就笑开了,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就闹开了。

几个女生也登上了高台,在我的背后疯闹,大叫,很,聒噪,破坏了凄凉的气氛,于是我走开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环境,我就是一个纠结的复合体。

我的世界依然是很沉默。

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很沉默的一个人,我之前试图去打开ta的心门,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在我努力期间的ta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很感动的是,ta遇见了我会主动向我打招呼,在那种环境下,在之前很少会有这种情况。ta也是我的一个忠实读者,会期待着我写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文字。但换了座位之后,就疏远了,我知道不是因为位置的关系。很久后,我写了一篇文章《再见,冬日里的阳光》,让语文老师帮我打印出来了,准备投稿,是写给文文的。大概语文老师没读懂,他说写的很好。我却很伤心,因为要告别了(现在一切都好了)。ta不是文文,ta看到了我的那张打印纸,说要我给ta看。我笑着给ta了,ta却再也没有对我笑过。ta拿着打印纸的时候说,好久没有读你的文章了。我想了想,好像有快一个月了吧。

ta读完后说晚上一起走,ta很我说ta的评论。但是那晚ta先走了,大概是忘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叫我了。而且有点逃避的意思。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对ta说:“我写的文章从没写到你啊,以后我会为你也写一篇文章的。"但是,我那时很难写ta,因为,ta太难理解了,太沉默了。现在的我,想写了,下一篇,希望你会期待。对不起,我拖了这么长时间。

这是ta唯一的一次对我的文章,评论。或许算不上是评论,但是那友谊两个字,我记得清清楚楚。

ta说自己文笔很差,说话又少。

我知道ta是想努力了,期末考进步很大,希望继续加油。

我不会忘了你的,就算你沉默的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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