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有温度

【篇一:春雨也有温度】

张书宇

冬天渐渐离去,春天款款到来。太阳温和地将春光洒在大地上,鸟儿在树梢唱歌,花香总是想尽办法钻入人们的鼻子里。春雨也绵绵的下了起来。这春雨,有温度。

雨丝悄悄飘下,撩拨着人们的心弦。泥土等候着她,麦苗盼望着她,百草也随时张开双臂拥抱着她。走到屋檐下,就已经感到了一股清新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气息迎面而来。出了门,雨点落在了头上,脸上,手上。格外新鲜,格外舒适。春雨洗去了冬天的严寒干燥,涤荡着飞舞着的尘埃,换来了生命的美好,这春雨,有温度。

雨,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后来的哗哗啦啦。很多人都急急忙忙地跑入了商店的雨棚下。我也跑到了街边的屋檐下避雨。雨夹杂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旁边的人抱怨着。这时有一个卖伞的老人路过。所有的人都冲上去买伞,然后撑着伞匆匆离去。屋檐下又变得冷冷清清,安静的让人害怕。孤单的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我只能呆呆的站在屋檐下。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卖伞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大爷。当他把伞卖给最后一个避雨的人时,我看了一眼他,他仿佛也注意到了我。他慢慢的走来,我赶紧假装低头看手机。

雨越下越大了。

老大爷站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忘带伞了吧?”我抬头看了看他,僵硬的点了一下头。老爷爷微微笑了一下,说:“我这还有最后一把伞,你拿去吧。”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我忘带钱了。”老爷爷不由分说地把伞塞到我的手中,说:“不要钱不要钱,这下雨天的,可别被雨淋感冒了。”随后他便匆匆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他是多么的慈祥善良,多么有爱有温度啊!

我撑开伞,在雨中漫步着。雨水滑落到我的指尖,这雨是有温度的,它滋养着万物,也浸润着我们的心灵。就如那位老爷爷,默默的用自己那份爱,使这个社会变得温暖而美好。

【篇二:落叶也有温度】

徐岩

我一度怀疑我是否有足够的天赋来支撑我的选择。

竞赛小组前前后后已考了十几次试了,我的成绩如怒涛中的小舟,时上时下,飘忽不定。小组里有几个同学,常驻榜首,令人羡慕。明明都在同一间教室,同一个老师,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差距?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又思考起这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沙沙,沙沙”,一阵轻微响声从脚底传来。低头一看,深圳特有的早春落叶在我的脚下轻声呓语着。抬头,老树上的叶子稀稀拉拉地挂在枝头,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略显衰败的景物又在我忧郁的心头蒙了一层薄纱。“坚持竞赛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或者等着我的,也是这落叶一般的命运?”

拾起一片落叶,心中不禁一怔——手中的落叶,竟是一片温暖。

从未想过落叶也有温度,或许是早春的阳光给予了它们能量。细细地观察手中的这片落叶,它通体金黄,叶尖上还带着些棕色的坏死组织,叶片微卷,齿轮状的边缘留着几个蛀洞,洞口旁沾着些泥土。但就算是干枯,也无法将清晰的叶脉完全抹去,而几个月前,正是它们养活了整棵大树。

叶的命运似乎在它长出的那一刻便已牢牢定格——化为一抔泥土,定是其最终的归宿。但,面对这种看似不公的命运安排,叶从未抱怨过。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尽情舒展,在萧飒秋风中静静脱落,也从不曾放弃最后享受阳光的机会,给已然枯死的身躯带上别样的温度,去拥抱大地,滋养树根。正如诗人汪国真所说:“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因为有了选择,它们便默默地承受这一路风雨,就算死亡,也未动摇它们生命的温度。

看着手中的那片落叶,我感到一丝羞愧。

大家同样被选入这个竞赛小组,而我为何要妄自菲薄?既然已选择了这样的路,又有什么理由放缓前进的步伐?

阳光依旧洒向大地,照耀着手中的那片落叶,也照耀着手捧落叶的少年。我的心渐渐温暖起来,如手中跳跃着细碎光斑的落叶。

【篇三:最后一班地铁也有温度】

郑竹珈

在冬夜的街头,我一路狂奔,任寒风吹刮着我的脸,只为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我焦急地冲下扶梯,过了安检,冲进空空的站台,地铁的门在我眼前缓缓合上。“滴、滴、滴、嘭”,最后一声像是命运的审判锤,因喘着粗气而一起一伏的胸口突然一阵疼痛。

在这个除夕夜,我最终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

我四顾望去,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他。不出我所料,他有些遗憾地对我说:“姑娘,这是地铁最后一班车了,马上要清场了,请你尽快离开。”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广播里也重复着:“请改乘其它交通工具。”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今天出门前,我便向父母承诺,一定会早早赶回来陪二老过除夕的。在荧光灯冷冷地注视下,我还能到哪里去呢?冰冷如野草般潜滋暗长的城市森林,是否会给我一个安全的归途呢?我感到眼泪从胸口向上涌。

我无奈地走向扶梯,脑中一片空白,因为我不知会遇见什么。最令人无奈的,就是明知不可而不得不做。我思考着黑夜中会有什么,为迎接冬风无情的冷做着准备。那个黑色制服正拿起对讲机说着什么。走过他身边时,他突然叫住了我:“哎,姑娘,请你等一下。”

对讲机那头的人还在说话,“嗞嗞”的杂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一句:“你让乘客等一下,我来开门。”他点点头,然后转向我,松了口气,微笑着说:“等一下,地铁门马上就打开了,请你上车。快回家和亲人团圆过除夕吧。”

我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眼前晃动的黑色制服,让这个冰冷甚至有些绝望的冬夜有了温度,冷清清的站台一下子温暖如春。铃响了,门开了,眼前是灯火通明的车厢。我勿勿走了进去,回头看见那位黑色制服在向我挥手。我抹了抹眼泪,也向他微笑着挥挥手。

地铁里满是急要回家团聚的都市晚归人。想到自己终于加入他们的行列,可以赶回家陪父母除夕一起守夜了,我心里充满暖暖的感动。想到那个拿着对讲机的黑色制服,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冬天很冷,但你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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