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日,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几个梦,几个让我非得写出来不可的梦。

第一个梦梦里我行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中途一片漆黑,一片崎岖,一片湿润。空气里迷漫着水的气息,道路上也是坑径不平,积水聚在坑洼里,走着走着我的鞋也破了,但我不得不走。写到这里仿佛这已经是个不是很好的梦了,但下面梦的发展着实让我感慨。

忽尔远方出现了一个黄光点,乍看上去像萤火虫什么的。我加快脚步。首先一阵轰隆的工人施工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很吵杂。一座高墙直耸在我的眼前,周围灯火通亮。很多高楼好像一下子就从地平线突兀起来,回头看自己的身后,殷红迷眼,我早已处在城市中。想起自己在城市欲望荣誉名利金钱,与高速运转的城市发展成正比,很多人把这种欲望叫做生存。我现在看到的城市与观念中的似乎不太一样。这里没有迷惘徘徊的人们,高楼林立仍不减风采,时间流过可以留下很多的足迹,不逝去,至少我看到的楼窗玻璃上有划伤的痕迹。

许多工人在加班修一道高墙,把这座城市围起来。我走近地观看。墙足有八米多高,像足古代城墙,但没有讲究艺术性,只求在科学限度内将其筑得更坚固。我也不知道筑高墙有什么用。于是我面访了一位正在休息的工人。他告诉我,全球的气温升高0。5℃,海平面上涨,这座城市靠近海,住城所有男工不论大小都充当工人修筑高墙,以防水患。再过不久,高墙把城市围起来,到时所有人都安全了。说完还会心地笑了笑。

我费劲爬上高楼,一眼望去无垠的大海,虽然前方一片漆黑,但我仍可以听到巨浪翻滚的声音,感受大海的汹涌澎湃。

或许,人非得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才得以表现真正的团结。世人总是面夹虚伪的面具,而不起理会什么是真。

第二个梦更加希奇古怪,我梦见自己躺在一望无垠的黄色野花上。写到这,我不禁庆幸自己终于做了个舒适的美梦,但梦的发展又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想当时睡觉的我一定是满头大汗。

躺在野花上的感觉,我算是第一次,虽然梦里闻不到淡淡扑鼻而来的清香,却也平心地享受这一番舒适。于是我闭上眼睛,听着风轻轻从我身边拂过的声音,又轻轻吹折花枝,花枝左右摇摆散出迷人的音乐。感觉比游江南,品荔枝还有韵味。我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意。

似乎飘渺地过了好久,我睁开眼,身边多了一个孩子。约莫四五岁大,身穿与蓝天一样颜色的七分短裤与黄花一样颜色的T恤。圆润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与其短法配合天衣无缝。多天真可爱的孩子啊!我心想。

只见他伸手一举钻进我的胸口,可是我不觉得疼痛,我楞住了,又不能动弹,任凭他左右。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能耐,当时在梦里也十分惊颤。一眨眼工夫,他拿出了手,手中还握着东西。啊!是我的心,我的心被拿出来了。尽管我十分害怕,但我依旧感觉不出一丝疼痛。他仔细地观察我的心,我也睁开眼看着。那颗心很小,但红彤彤的,像一个爱心桃,没有一点污浊。随后他轻轻地把我的心放回去。整个过程,我都注意观视他的眼神,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善意是我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拟的。他的肩膀突然长出一对翅膀,飞走了,等我看不到他,我方才恢复动作,顿时我才明白,他是散播善心的小天使。

我醒了,果然已经一身汗。我立即摸一摸胸口,有心跳,心还在。

我不敢肯定他是否真实有在过。也许,只有他才能让他人真正去懂得去拥有善。

第三个梦像是步入历史的宫殿,又像是异度空间,总之我所见之象令我不由得挥笔写下。

这是一栋大宫殿,一把镶着金龙的柱子直顶住殿顶。八龙各自各姿态,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地板全是琥珀的,既有光滑的质感,又与黄金相比相映,和谐配置。哇!也许古代皇宫也比这里逊色。陈列的宫红木板家具,镂空的红木板卧铺,皆用雕刻着龙凤争鸣,狂狮高吼,巨龙翻腾等图案,又用金子镶上去,以显示黄光普照,一派风光。床上整齐放置的被子都是上等丝绸制品,连被子上的图案都有自己的韵色美。装饰品,茶几自然不用说,非上等玉器不为所用。

我不禁大赞,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富丽,最堂煌的室内装潢。即使现在是在梦中。

奢侈,不由得脱口而出一个词。纵观古代的暴君,隋炀帝杨广追求美,选择奢侈,下令扩建自己的宫殿,追求大自然的秀丽风景,再下令征民几百万开挖大运河,为的是下江南;再看看其三宫六院,文武百官的船,乐是乐颠颠了,豪华是无可比拟了。可惜农民起义,军阀割据,使鼎盛一时的隋朝盛也成为泡影。

美是什么?我想当时的杨广肯定不知道,后有学者说他是一个很有浪漫主义情操的人。如果他单一地认为美是浪漫,那么他的王朝覆灭也必然是食其恶果了。

醒来时,我竟还留恋于宫殿,于是闭上眼睛,想入往梦中,但徒劳一场。我有些思索:宫殿内还有佳丽三千,他的容颜嫣姿如何?或许过去美的定义与现在的不同。真正的美是什么?美学家也难能其圆吧?

接下来还有许多梦,梦里我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和物,千奇百怪的事……

若有一朝日我假以思冥,何为真?何为善?何为美?这大概要我思想到落发吧。愚者发梦,梦里自有天地定则。可怜我倚梦消遣,窥视其众人演绎的“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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