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我,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微风轻轻地从她及腰的发间穿过,带走了一些来自她身上的香,我吸了吸鼻子,上前拉住她的手,我知道分别的痛苦有多么难受,我也在受煎熬。
“没事。”她看了看我,这两个字随着她的目光和一阵风一起让我感受到,我苦涩地朝她笑了笑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我对她说,过了一会儿我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是闻见她喃喃自语。
“三年了,这么快,三年了。”她边说边走到学校操场中央那棵年老的大树下,弯下腰捡起了不知是哪位淘气的学弟将这从树上摘下来的紫红色的花,“这树老了啊,连花都不如以前艳了。”
我走上前去仰起头望了望,抬头便是那一片紫色的云,好美。
我不知道这棵树活了多久,还能活多久,还能陪伴多少批来来往往的学子们走上属于他们自己的路,现在我们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就像我们现在六月的分离,我们来时不会预测到这三年真像一支梭一样飞逝的那么快,我们更不会想到这三年的时光让我们有了这么难忘的一段泪如泉涌的日子。
这座老学校现在就像一座空城等待着敌人等待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厮杀,现在,我们就是他将要派出的战士,那古老的城墙上紧紧相挨的青石板上回荡着的是我们血气方刚的呐喊,是我们将要出征分离相拥时的安慰,是我们脸上凝固在此的微笑。
六月,他是一个残忍的人,他叫我们在忍受分别的痛苦的同时还要自己抓紧自己的手去开辟自己的天,他不许我们说放弃,也不让我们倒下,哪怕我们声嘶力竭,哪怕我们遍体鳞伤。
从头努力也难过,不如在六月,在这个时候奋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