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有一种目光,它如星光般璀璨;如阳光般温暖;如清泉般甘冽;如彩虹般绚烂。它就是母亲的目光,而可以让人品读一生的人,也是母亲。

记忆中,儿时的我似乎太顽皮了。每天都有小状况发生,不是擦破点皮儿,就是磕胳膊碰腿的。每次众星拱月般鬼哭狼嚎着回家时,母亲总会拿出一种白色的小药片把它磨碎成粉末,然后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洒在我的伤口上。药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每次我都被疼的微微发抖。母亲怜惜的望着我,埋怨道:“每次都这样,下次就不能慢些跑吗?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不管你了。”母亲口上虽这样说,但手中却拿着一块毛巾为我慢慢擦拭伤口,望着血淋淋的伤口,我总是有一种追悔莫及的心情,暗想着下次再也不乱跑了。但待伤口结了痂,我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和小伙伴们疯啊疯、跑啊跑、闹啊闹的。然后在跑闹之中,又重复着之前的程序,因此现在我的胳膊腿上到处都有儿时留下的烙印。像一枚枚的邮票,使我记起母亲上药时的情景,当初那药应该是消炎药吧,如一颗颗白色的小纽扣,扣住小时候的顽皮和淘气。

尽管如此的顽皮,但我也有安静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背后,手偷偷的伸到旁边的碗中。啪,被发现了。我手抓着一根刚从锅里炸出的酥脆的麻花,笑嘻嘻的望着母亲,然后慢慢地抽回手和麻花。母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回去继续炸麻花,而身边的碗却向我的方向近了一些,与此同时母亲的话也飞进了我的耳朵,“小心点,别烫到手。”小学时代,最高兴的就是下雨天,因为母亲会进学校来接我。手抓一根米花糖,一把黑伞下,两双雨鞋,一双沉稳,一双活跃。母亲特别得会打伞,每次都可以恰好的让我不被雨水打湿又不被我踩起的水花溅到。而我偏偏是不信邪,一次比一次踩得重,一次比一次的水花大,直到把自己弄得湿答答的之后才察觉母亲严厉的目光。耷拉着脑袋回家去。

只惜这样美好的时光只有几年。几年后,母亲离世,留下我和父亲两人。至此,母亲的目光,我再也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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