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指着床头快要枯死的吊兰,对我说,等它变绿了,春天就来了。
听到这话时,我正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根本没指望吊兰会变成绿色。公司的年假将至,爸妈都早出晚归,忙得焦头烂额,我不爱植物,也无暇去顾它。果不其然,半个月光景过去了,吊兰仍死气沉沉地趴在土壤上,像一只晒干的章鱼,再浇水也无济于事。爷爷偏又嘱咐我照看好它。我也只好每天一浇水,除此之外不再多事。
一只麻雀落到窗头,站在我那颗枯黄的吊兰花盆上,我一开窗,它便“喳”地一声,扇动翅膀飞走了。冬天怎么会有麻雀?我暗自奇怪。在我的印象里,冬天唯一出没自由的动物,就是楼下那只棕黄色的大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