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今年这个马年,我好像过得有点冷清,心里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早晨,被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吵醒,不同于往年,今年的这鞭炮声不仅没给新年增添特有的“年味”,反而有点,刺耳。接下来便穿戴整齐,与父母一起去给外婆外公拜年了。

到了外婆家,只见二姨与外婆正在包饺子,也快包完了,转眼便已快下锅,之后外公便在厨房忙碌着。我与二姨随便聊了几句,之后便沉默了,自顾自地看着电视——我与她的确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很快热气腾腾的饺子便已端来。吃饺子前,我依次给长辈拜年,也无外乎是一些“恭喜发财”、“愈加漂亮年轻”、“事业有成”诸如此类的话,之后便心安理得地接过递来的红包,然后交给母亲——这一流程我已重复了15年,可今天,第一次觉得反复与繁复,不知是怎的,觉得氛围寂静得有点可怕。再抬眼望向那桌子上的饺子——足足有两大锅,最后吃得我竟有些反胃。因为外婆家没有什么电子产品,只有一些基本的小寸彩色电视、电冰箱——哦对了,还有一台收音机,已经用了差不多7、8年了。不禁让人感觉很不适应,也很无趣,于是踱到了阳台,观察婆婆养的鸡。记得我上次来时它们还只是逗人喜爱的、毛茸茸的小鸡仔,转眼竟也已这么大了。我就这么看着:它们是怎么进食、顺毛。不久,实在无聊,只好问母亲要来钥匙,先回去了。走在路上,四顾周围只有自己的形单影只,不禁有些许落寞,些许自嘲。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也这么恐惧过年了?不由回想起前几年我在婆婆家过年时的场景:客厅里坐满了亲戚,聊得不可开交,桌上摆着许多瓜子、杏仁及零食,拜完年,就与哥姐兴致勃勃地打起了“斗地主”,有时我们会为谁连赢了几盘或谁与谁互通牌而小吵一番,但最后总是在嬉闹中渡过。有时,外婆也会来“凑合”几盘。那时,我们会一直呆到晚上,然后去放烟花。我那时稀奇烟花,总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盯着。然后开心地笑。

而现今,好像再也没有那种气氛似的,我宁可选择埋头在电子产品中,也不愿意看一眼春晚节目;宁可倒在被窝中,也不愿意走出去,闻一闻那炮仗味——过年的味。

今年,我没有放烟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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