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

时光是你脚下的路,你骑着那辆自行车驶过路与时光,我才发现原来你一直都在。原来你一直都坚守着爱,我的爷爷。

爷爷的自行车换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爷爷偏爱老古董似的自行车,锈迹斑斑的车身,摇摇欲坠的车筐,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一双巧手便足矣。我一直记得那骑上自行车神采奕奕的人儿,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挺直的脊梁,让人看了连连称赞。

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我年幼时两条小腿还能蜷缩在车前的横杠上,靠在爷爷的怀里,时不时的调笑两声。后来我坐在了后面的车座上,记忆就从这渐渐拉开了序幕,

下雨后,我喜欢一个个小小的水洼,便指使爷爷把自行车轧过水洼,车轮打出滋滋的声音,响在心弦上,再附上银铃般的笑声,好不自在。爷爷任我这个小魔王指使再驶向下一个水洼。留下的一道道水印就是那趣意时光留下的抹不去的印记,它留在我心田连同那骑自行车的人。成了一幅画,绘声绘色。

除了雨天。每一个与爷爷出行的日子里少不了他的自行车,少不了他的脊背,少不了他的吆喝。那是爷爷的特色,直到现在,

又是一个夏日午后,爷爷带我去黄河大桥。喜悦惹得我比乌鸦还要聒噪,一直说个不停。坐上自行车,爷爷穿着白褂,戴着一顶草帽。我坐在那两脚耷拉着,很快没了精神。柳叶休憩,蝉鸣低沉。我也昏昏欲睡,却忘了我身前的爷爷已经奋战了不知多久,汗水浸透了那件白褂。

我问了一遍遍多久了才到啊,爷爷只是说快了快了。

好久之后,站在黄河之畔的我,看了几眼浑浊的河水,身后是车辆穿梭留下的轰隆声,我拉了爷爷衣角道想回去。爷爷也是同意了,那辆自行车和爷爷又工作了,载着我回家。

我想直至今日,我忘记了黄河水涌,忘记了车水马龙,忘记了岁月无情。只记住了骑行的人儿,记住了那每段美好的记忆,

我的爷爷,用他最大的温柔与爱滋养了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不是爱的阻碍,而是用来传声的爱的工具。爷爷与车是定格在记忆中最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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