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鸟朦胧,父亲,与我,也是那么朦胧……
记事之前,眼中,脑海中,时时常常荡着他——那个伟岸的父亲,与他,我体会到了亲密无间的欢乐,年少无知的我,一直,认为妈妈比不了在我心中的地位,但,世事总是变化无常,变得那样狠心,变得那样绝情,渐渐地,渐渐地,我和父亲之间有了至今无法抽离的那层纱……
淘——是诸多男孩们的天性,任性——更是令父母生气的源头,有了这些天性和源头,多少次,被他“拳打脚踢”。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不打不成才”是他一直坚守的理念,可以说是他亘古不变的教育模式,这一理念和模式,使得我与他之间有了那层纱——我认为他“俗”,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曾经与父亲的那些欢乐也都不胫而走。
对于父亲的态度,能用一字解决,绝不多说一句,父亲——也从那之后,开始变得隐忍,对于我的关心,也从不在表面上展现,我们忘了如何像曾经那样相处,有的,无非是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寒暄罢了!
这种格局一直保持到现在,与父亲通电话时,就连最基本的一声“爸”,我都难以启齿,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只是将事情通知他,而并非询问,可以说,询问根本没有,母亲夹在中间,是那样的为难与不堪,但,出于对我和父亲都不善言露的方面,母亲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这层纱,时隔多年,仍旧在我和父亲之间存在,父亲对于我的事,正如隔着纱般,那样模糊,那样朦胧。
而我,对于父亲,也是那样的模糊,似乎,一切已被时间冲淡,包括父子之间的那段亲情,暂时无法抽离的那层纱,或许是由我,也或许是由父亲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