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野花,虽其貌不扬,但如有高山做背景,白云做点缀,就能引人瞩目,绽放生命的光彩。
从小父母对我就很严格,按时上下学,按时吃饭睡觉,周末还不许出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开始羡慕坏孩子。 如果我是坏孩子,就不用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超重的背包在家与学校之间来回奔波,像个艰难行走的蜗牛,每向前一步就气喘吁吁。如果我是坏孩子,就可以每天背着空书包,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我渴望回到过去,那时天真、单纯,不做好孩子,就做坏孩子,坏就坏得彻彻底底!我不要做老师的好助手,焦头烂额地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我不要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夸我,弄得我太大压力,喘不过气来;我不要每天熬夜,只为博老师一笑。我只想快快乐乐,做我的坏孩子,四无忌惮地在旷野上狂奔,从日出疯到日落,无拘无束!
但内心的小恶魔始终斗不过大天使。
八年级上学期,第一次质量检测,我数学没考及格,老师第一次把我“请”到办公室。“张晶晶,你知道你数学考多少吧,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班主任用异常深邃的眼神看着我,那股威慑力,让人从心底打寒颤。我没敢看老师眼睛,同时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段异常安静的回答,能让我听见桌子上仙人掌呼吸的声音。“那我替你说,你最近上课都不抬头,一下课就跑出教室,一天比一天穿得亮。甚至有几次我还看见你和几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姑娘在路上飙车,我说的没错吧。”我依旧没看老师眼睛,弱弱的“嗯。”了一声。接着老师用更透彻的眼光盯着我,尝试与我有眼神交流。
接下来的几天,我收敛了不少。但那年生日,我还是叫几个好朋友和我过生日,不过有个好朋友把过生日的流程全部拍下来了,还发进班级群。谁都不知道,班主任竟“托关系”进入班级群。
那天下午放学,老师再次把我请到办公室,我知道该来的总该来的。这次老师的态度不一样了,她是站着和我说话的,用有些遗憾的眼神看着我,但只是看了两眼,然后扭头说“你是跟他们怪熟吗,还是你贴着他们,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要考大学的,她们也就只能擦擦盘子端端菜,你如果想考个好高中,就认真听老师的话。”这 次,我明显感觉这是老师最后的提醒了,做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定不能辜负老师的一番情意。
人生是一条彩色的河,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缓缓流动,变换着颜色,我赤足行走在河边,用透明的玻璃瓶盛满我最喜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