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 试着动笔,听着许嵩的歌,写了一半,关了Word。残缺的文字透着我的无奈。于是,我渐渐不再动笔。于是,我开始寻找灵光。 ——前言 我不知道灵光是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寻找灵光只不过是一个离开的借口,就像女生拒绝男生的约会时所说的“我没时间”。真相如何,鬼才知道。 还好,我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窝在家里所受到的压抑引发我逃脱的行为,也不想知道。压抑也只不过是一个托辞,是为自己的软弱所作的托辞。我没勇气,不敢离开。 可是,我离开了,但无关乎勇气。 我知道,离开只是暂时的逃脱,有些东西永远躲不掉。但转念一想,躲过一天算一天吧。 有许多人都说过,人漫无目的地来到这个世界,又漫无目的地离开。我不同意,也不反对,毕竟此时的我是有目的的。 离开去哪里? 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急切地想知道。尽管急着从一处赶到另一处的都是孤魂野鬼,没有目的地的身体才是肉体。或许,我就是孤魂野鬼吧。 山里,我想。可我不知道山在哪里? 驻足。仰头。远视。天边镶着青花,我知道,那就是山。我十几年来从没有真正目睹过山的容颜,只能在大大小小的玻璃框里看看,如同吃别人嚼过的馒头,永远也不知道真正的滋味。所以,我对山完全是陌生的。 装上手机,戴上耳机,独自出去。我向着远方,如一只小虫,爬着。爬不进的坡,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山路十八弯,没有美妙,只是烦躁。 停车。留步。低头。起伏的山绵延着不尽的浓绿,星点的房屋隐没在绿海中。绿是毫无章法似泼墨的山水画,没有分毫的对称美,却透着另一番自然。 拿出手机,摘下耳机,拍个不停。人总是贪婪的,永远得不到满足。得不到的东西便想方设法地复制一样。这样看,相片极大地满足了人的贪婪,而且成本极低。 山里,我想。这就是山了吧。 前行。徒步。环视。在山里我展露着人的本性,妄想征服。一声长鸣,没有人烟的路上来了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刺耳的笛声增添了我对其的厌恶。即使山路曲折,也丝毫不影响车的速度。我想,死很简单吧。 我不大度,很小气。所以,一口唾沫直接从嘴中飞出,没有击中,落在了不远处的被阳光直射的路上,显得如此耀眼。 下山。骑车。狼狈。我没有继续寻找路的尽头,落荒而逃。我知道,自己同愚蠢的游客一样,玷污了山的纯洁。即使没有被人看到我的兽行,但我依然觉得惭愧,只好离开。我想,做错事注定要付出代价,何必不舍。 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登山。一来不是步行,二来走的不是山路。因此,我没有炫耀,也没有发微博感慨,只是向熟识的几个人说,我进山了。 樊畅在新书中写道:“我们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来。世界再大,而我已无眷念。”我不喜欢旅游,是因为受到“ 旅行就是从自己活腻味的地方到别人活腻味的地方”观念的影响;但我喜欢独自远行,是因为“路的尽头,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