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等千年,迁鸟咽;在天边,一处鹧鸪清清怨。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题记
教学楼后面有一棵老槐树,听说已经历经百年岁月了。那枝干粗犷无比,枝叶繁茂,许多鸟禽都爱在这里安居,因为在这儿安家,它们放心。每次提着扫把来这儿,总是能看见盘旋在槐树边的鸟儿,听见它们的几声欢叫。
老槐树下,有着一幢低矮的平房。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岁了,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房檐边上有着明显的破损。但看起来却又十分坚固,就如同那院子里扎根数百年岿然不动的老槐树。房子的主人是位大妈。她经常搬来张躺椅,躺在槐树下,前后摇来晃去。我每个星期都要来这儿扫一次地,但由于我的粗心,常常不是忘带垃圾桶就是忘带扫把。一见我这样,大妈装着恼火的样子骂上一句:“你这小子,总那么粗心!”不过往往一说完,她又会借我用她的。其实他很善良,但有时又很严厉。
那次,我又忘带了垃圾桶,为了省力,我灵机一动,就把垃圾扫到别人的包干区上了。我扫得正乐呢,大妈就来教训了:“你这小子,这是什么行为,思想品德怎么学的……”她越骂越来劲,还操起扫把锤我的屁股。从那以后,我对她又敬又怕。
雨淋湿了天空,乌云大摇大摆地遮住了阳光,槐树上的鸟儿们不停地扑腾着翅膀。那天,我又来扫地了,撑着把雨伞,在雨中艰难地挪动着……“哎呀!”我大叫,便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仰面朝天。雨水顺着衣领喧泻下来,冻得我直发抖。大妈迎着大雨飞快地跑来将我扶起:“快起来,快起来……”我在她的搀扶下,艰难地直起身。在她那黑棉布衣包裹的肩头,一处湿润闪得我的眼睛生疼。
迎着风雨升起。槐树下,鸟儿们依旧成群结队地啼着。阳光拨开云层,洋洋地洒下片片温暖,柔和的光晕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映在了地上。“咯吱,咯吱……”不远处,大妈躺在躺椅上,像往常一样。左肩包上了一块鲜血染红的纱布,那是被树枝砸的。“小伙子,身体好些了吧?”他亲切地问,仿似跟本感觉不到疼痛。“恩,谢谢您!”她依旧慈祥得笑着。
抬头,鸟儿,槐树。树守着鸟儿,鸟儿依靠槐树。低头,我,大妈。大妈守着我,我爱着她。
没想到校园景美,情终更美。归根落叶,回巢燕雀,尽得此美景,鹧鸪何处怨?美,就在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