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同时生
日日思君好
还是每周的这个时候,听一样的曲子,写一样的伤感忧郁难过却依旧没有任何意义的文字。只有在这些文字间,我是赤裸裸的自己,没有一点点的伪饰。其实很满足,有一片小小的天地里,有谁,是谁,我或许并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人是懂得我所写的,我所想的的。或许,时间久了,形象的东西啊,都变得模糊变得若隐若现。
离开了谁的关照,原来真的就不是自己了。穿梭于行人之间,如果说自己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怀揣着一颗别人无法触摸的又真的很平常很善良的心。
好像有一种被压抑了太久了的东西,想要找个可以释放的地方,想要大泣,想要狂笑。
如果在悲伤的时候没有眼泪,在快乐的时候没有笑容——那是石头,那不是人,可我是人。
我永远把自己想得过于理性了,压抑的最后一定是爆发,而不是消失。
仿佛怀揣着全世界人的所有心事,觉得心好重,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小迟缓其实一直是温顺又羞怯的我,从来也只学会了这么缓慢默默地表达方式。
也只会这样。
觉得好害怕,我不敢,我不敢去打听什么,不敢去问,不敢去做。
好矛盾。
连书写也不听我的话了,心里却还是满满的。
怎么会这样呢?我在满些什么呢?只敢在没人注意的黑夜默默地偷偷地想想。
只是这样就好了么,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满足。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用说过不知多少次的谎话骗自己。也只是想利用利用你,用你的或者说是动力是一种吸引我的力量,让自己主动的去向生活索取,让自己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我其实一直很不满足周围的坏境。
我觉得,我真正想要去交流的东西,真正的自己,仿佛总是在被自己压抑着。
我无法拯救自己,我不知道,我嘲笑他们的局限性,尽可能地去学的从容,放下自己的孤高,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看待。
可是自己知道,有一种饥渴很久的我所有的能力,仿佛是一种感性或是知性的能力,没有被人发觉,我好失望啊。
好像只有你看到过,只有你认同过。那个其实一直很善良很脆弱很怕被伤害的我。
如果有的时候要反过来先发起攻击也一定是怕被否定或是被伤害。
那是一种多么大的不安,多么大的恐惧感啊。我的心从来没有安定过,好像在我的世界里所有令人恐惧的事情都会随时发生。
我尽量试着让自己麻木的去面对,然而一颗脆弱又怕孤独窒息的心它会滴着血挣扎的,那是谋杀!
我不敢说自己想的是你,可能我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会让自己觉得很安全。
而你恰巧又是这种感觉的形象化。
但又并不是否定,我也不知道,觉得好难过。
很想很想,
但却并不知道是不是你。
我这样一说,仿佛自己把自己掏空了。
觉得好空啊。
仿佛连自己都不是形象存在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我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甚至有机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你一定会讨厌这个满口脏话又难猜透又笨的小孩。
你一定会厌倦她的。
她的心深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怖,呆着一颗自己都无法参透的心来要求你给我确切的数据。
真是太荒谬又太刁难苛求于你了。
但——该怎么称呼你呢?
叔叔?
大人?
师傅?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如果只是如果以后我可以帮到你什么,我一定会尽力。
因为,仿佛自己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或是要求,但是让我觉得值得的你,如果哪天你觉得需要我,或是要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你真的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人。
你的单纯并不是最初的单纯,而是看了太多脏的乱的,最后看淡了看穿了的单纯。
很少有人可以在你这个年纪就这么单纯,这么善良的啊。
一再的提高心智,痛苦过了以后,最高的地步就是回到最初的地方吧。
一个人,想要成熟很容易,但想要再变得单纯却很难很难了。
至此,觉得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
因为生活里有一个可以勉强接替你的新名词——文哲琼。
文哲琼,好像和别的小盆友都不太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呢?
我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亲切,挺特别的感觉。
好像用快乐或是开心又不很合适。
那时候,只是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年龄和我一样大,理解能力强一点,我们相对好交流些,所以有一点好感。
第一次和她一起回家,她走在后面。
让我真正开始注意她,是因为,她走在我后面,说说笑笑。
不知道她怎么了,
就
提起了我的书包。
就像提小鸡一样。
那是晚上,我们放学的时候,天全黑了。
就在学校安静的走廊里,她从后面提起我的书包的一瞬间。
那一瞬间,让我的意识都模糊了,
仿佛时间都错位了,
现实和过去都在交替。
那种朦胧恍惚的感觉,
那是我渴望了多久的东西。
眼泪掉下来了,
就随着那种狂野阴郁的渴望
在下一个瞬间淫灭。
快得甚至没让任何人察觉。
仿佛连自己都遗忘了那所有雷同的有泪水的瞬间。
她一定不知道,
这个提书包的动作,
有一个你的象征。
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在她小的时候可能是一个立马被遗忘的举动,
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心理的颤抖。
是真的,
很多东西会随着时间灰飞烟灭,
我可能还会偶尔坐在窗前呆愣,
可能还会每天都忍不住想你一遍,无法控制。
但是,四个月——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了。
很复杂的感觉,觉得心还是满满当当的。
文哲琼,怎么说呢。
可能是上帝再一次垂怜我,
走了一个似近似远,飘渺如雾里看花的你 ,
来了个实实在在的文哲琼。
实在,虚无,
很难说,哪种才是幸福的。
一次上体育课,文哲琼说自己性取向没问题。
我觉得心里凉凉的。
也一直小心且质疑的说:我们是很好的盆友。
后来,我总半开玩笑半试探的说,文哲琼,我真喜欢你。
一次,我们一起放学回家。
文哲琼说,
你那么二,我都不知道刚开学,你刚来我们班的时候怎么会喜欢你的!
我承认,我当时欣喜了。
想起来,文哲琼,在我难过的时候,她总能看出来别人开不出来的——我的小小的难过(我总是为小事难过的)
她于是,总是找各种理由逗我开心。
围在我身边,虽然她不说,
自己是在逗我开心。也从来不承认。
但是,还是实实在在地在挖空心思的找有意思的东西讲给我听。
其实,我知道,不能以自己受利而去说谁好或不好。
但是,有个盆友,总在你身边,在你难过的时候,实实在在的逗你开心。
真的很好。
我好像又只会说:谢谢
了。
我相信我们会一直在同一个教室待到中考。
我对这样的日子,
不说是期待,
中考复习的时候我知道一定很痛苦,
但是至少不恐惧,
甚至有时,还有点小开心。
这样,我和文哲琼天天相处,我们是相邻而坐的。
她会不会渐渐取代你呢?
我对这样的状况并不非常恐惧。
实在,飘渺。
很难说,那种是幸福的啊。
然而幸福又是什么呢?
一次我们一起回家路上,
天黑了,
我们一块骑车,她无意问道:
我当初休学的原因。
我们是同龄的,因为她也休过学。
她只是因为当初不想读了,觉得很无聊。
并不因为成绩不好,而是觉得无聊。
很明显,她成绩很好。
理科很好。
她上课几乎是不听的。
看我闲的时候,就和我聊聊天。
我是上过的,有很多东西还是有记忆的。
于是我们总是在上课的时候聊天。
其余的时候,她就发发呆,或是和其他小盆友嬉笑打闹。
她很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我也可以,但是,我一定是违心的。
因为我从心里鄙夷他们,他们的幼稚和无聊。
一点也勾不起我谈话的欲望。
那样的打成一片于我来说是痛苦的。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从表面上看,似乎很开心。
谁知道呢,
我早就懂得了,即使狂笑不一定快乐,即使大泣不一定悲伤的道理。
但是,看到她和同学们嬉戏打闹混成一片的样子。
我会有种莫名的幸福感,仿佛我在教室里的,狭小的世界里只有她了。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他们会玩到一半,拉我去。
也不是玩什么,只是聚众聊聊天,打闹罢了。
他们拉我进去,我多半是回绝的。
和小孩子玩还不如抽点时间看书——是我一贯地认为。
她却会玩到一半,看到我一个人坐着看书。
她会跑了脱离大群体,和我单独说说话。
我很多时候其实也只是敷衍敷衍她。
但是,在我一不小心说了些小孩子我认为还不懂的东西,
小孩子也的确大多不明白深奥难懂的话。
她竟然可以平静地接下半句。
那种对话的模式和默契仿佛你一样。
我很多时候是很惊讶的,
但,
又好像,
在她的平时的话语里,
是早已嗅到的,她的微妙的出众和特别。
对于这样的发现,我无疑是欣喜的。
——11.30
一转眼,都已经是十二月了。
不经意的看到日历。
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啊。
一个人有了信仰会变得很坚强的。
是不是因为这样,连时间都无法将她怎样了呢?
是不是每当我开始试着遗忘你的时候,
你都会用你的方式敲打我一下。
让我一直记得,自己无论如何长大都终究还是小米鸡(你信手拈来的我的外号)。
——12.2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凉了,觉得这一个星期都好想,好想你。
有的时候,写作业写到一半,眼前便模糊了。
却,只是闪过一点点关于你的小小回忆,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样的状态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这一周,参加了一个现代诗比赛。
当我用眼泪和疼痛写下那一个个冠以名曰:“亲爱的盆友”
的你。
写下时,天啊,我都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心情如何了。
只是觉得,好痛啊,好痛啊。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已经习惯了用这些以前看来是官方且肉麻的话来记录自己的心情?
但是却
真正感觉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冠以名曰“撕裂”的感觉。
那些诗,是真正有血有泪的。
参杂着,我的疼痛的字迹。
觉得,好对不起你。
如果,这辈子,还有,可以遇到的机会。
要打我一顿解恨吧。
人间难得是知己,
却,真的知己才相伤最深吧。
用什么字来表达我想说的呢?
如果,以前想要说的是,谢谢你
那现在,该改成,对不起,了。
能感觉到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好强烈的第六感,你来过是么?
我的余光扫到过的。
或许,
还在哪个傍晚,匆匆擦肩而过。
对不起,我面不改色的逃也似的走了,对不起,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对不起,
我不敢抬头,
却能想到你呆滞而忧伤的神情。
还能在说什么呢?
我只求你,别恨我。
如果我可以,我会乖的。
如果我可以,如果,我可以像现在一样,一直带着这份纠缠苦痛的感情,
痛并快乐地去成长,
等我,再等等我,
好么?
我会长大的。
其实一直在压抑着,
即将爆发的,
那些积存已久的感情。
别恨我,
别讨厌我。
不是当初说好的,
过年还要拜年的么?
好担心啊,好担心,你会因为我现在的不配合和胆怯讨厌我。
别怪我——
别恨我——
到时候,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去找师傅,
我们还像以前一起玩,好不好?
我知道了——谁也无法替代你的,我之前愚蠢的以为,
只是文哲琼小小的浅表的相似就可以替代你,
后来我才发现,
怎么可能啊——
那是如何的失望和狂喜,
不矛盾,却始终,
矛盾着。
等等我好么,
和你贴身相处了半年,
矛盾痛苦的独处了四个月。
我想,我考虑好了,
等等我,
如果你还愿意。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了。
那,这次换我等你,好不好?
我的大我一轮的叔叔。
你曾说的
君未生我已老。
日子久了,就越发感到离不开你。
人说难得是知己。
我默然,只是常常在欢喜的场合里忽然泪眼朦胧。
我说,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同时生,
日日思君好。
总说,你是过于阴郁或是泼野的,过于内向或是外向的我的信仰。
让我在芸芸孩子的环境里寻求一丝相通的共鸣的慰藉。
其实
当人们开始了解信仰的本质却依旧信任着,那么很可能信仰的作用就已超过了其本生的价值和意义。
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意义通常是相对而言的。人生的意义便是活着,除此以外的任何意义都没有意义。
当人们开始了解这一点,他就开始苍老了,是心态的平和淡然。
然而并非衰老,人不会衰老,直到悔恨取代梦想。
还说什么呢?
一想到“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的洒脱和淡薄。还是觉得好开心,还想和师傅一起去做“在有生之年看遍大好河山的的梦。
从何而来,共生世上,不如与我齐乐而歌,行遍大道 。
去当徒劳的亨利梭罗,去寻找永远找不到的瓦尔登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