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往事

岩城,岩城,顾名思义是一个四周环山四季锦绣的小城。小风和小光是房前房后的邻居,小光是“老来子”,村民们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小光有两个姐姐比他大很多,自然小光做什么都不会被骂更别提被打了,小风就不一样咯,打小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虽然算不上,但也不安定,今天去老李家的西瓜地里摸几个西瓜,明儿个去老王家地里刨两个地瓜,村子里人淳朴,只要不踩坏瓜秧瓜蔓也就当小孩子调皮,随他们去了,这俩人还在上小学作业少,年龄又小干不了什么农活儿,所以俩人放学后就结伴去“探险”,用大人的话就是“瞎跑疯玩”,这不俩人又跑去“婆婆湾”西边野去了。村里人为了方便过河也没有搭桥,就在河里搭了几块大石头,俩人踩着石头去河西“城墙”摘野枣去了,说到“城墙”,老人们说那是曾经打仗时建立的城墙,可这周围环山怎么会打仗来这里呢?“城墙”说白了就是南北延伸的一条“土山包”,夏天上边蚊子特别多草也特别多,大人们经常告诫小孩子不要去那上边玩,会有“狐狸皮子”抓小孩儿,说到“狐狸皮子”,老人们说那是狐狸变成人样来引诱小孩儿,当然小孩儿也没有人相信这些老头子的话,不去那里玩儿也只是因为夏天那里的蚊子特别多而且挨着河边蚊子体型又特别大,去一两回满身都是包,所以也没几个小孩子愿意去那边。可秋天就不一样了,就是有蚊子小孩们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小山包”上边的野果特别多,红的一串,紫的一串,黄的一串,还有野枣,红的那种野果子不知道叫什么只有薄薄一层的皮,里边有一个像灯笼一样的果核,表皮尝起来辣辣的,还有点甜,紫色的是野茄子,小小的一串像极了袖珍的葡萄,吃起来酸酸的,黄黄的是“地灯笼”,表面有个薄薄的袋子,像牛皮纸一样的颜色,撕开以后里边是黄色的果实像圣女果一样,只不过只有小拇指指肚那么大,酸酸的,甜甜的,野枣呢,野枣也只有小拇指拇指肚那么大果肉不多但胜在好吃又酸又甜,这么多野果子小孩子不来才怪呢,这不小光就被小风拉来了么。俩人玩儿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周围起雾了,那雾气轻飘飘的最开始像是从地表冒出来的烟,一层层的,后来就浓了,小光胆子小,就问小风,“你信不信‘狐狸皮子’啊?”小风也从老人们那里听过一点“婆婆湾”的来历,回道“不信!”又说道“赶紧回去吧,不然我又要被骂了”。天色渐暗,灯光开始亮起来了,小光先回到家,小风家在他家后面,小光刚回家就听到了小风被骂了。天已经全黑了,月亮已经高悬,秋季的月空清澈如水,繁星点点,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想。这时,土山包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闪过一丝雪白的身影,在大晚上是那么的显眼,小眼睛在月光下“绿莹莹”的,小鼻子闻闻这个闻闻那个,这么多野果怎么能少得了那只白色的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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