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稀疏的星子孤寂的镶嵌在浓夜,晚风悄悄拂过衣襟,秋日已有几分的冰寒,大树的叶子也落得差不多了,零零散散的平躺于大地的怀抱,裸露出深深浅浅的黄色。山的那头,却依旧是一片浓绿,松林在四季间都不曾变化,只是现在因是夜晚,看不多清了,一轮皎洁明月也只是散发淡淡的光,映衬着它的神秘与永恒。夜间无事,不免思绪万千,白昼不能想的,不能做的,此时皆可随心,由此便也独爱夜晚了。家附近的那条浑浊的河流,在苦苦的承受着十几年来刻骨铭心的疼痛,今夜也不例外。它不似朱自清笔下的秦淮河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美丽动人,只是这数十年来的侵害,纵使再如何冰清玉洁的河流,也经不住这样一番的打击啊!远处的山岗上,忽的传来几声狗吠声,并不因有贼人经过,只是看门的老狗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世间活着,便也不得不学会一些所谓的规则,否管你是何物罢。有时听见狗吠的声音,并不感觉到害怕,反倒是心安了,心里头明镜似的,狗看着家,人熟睡着,这样的生活并不只是理想的乌托邦,心若止水,浮华尘世间也皆是江南水乡,是那温婉女子的臂怀。也该睡下了,眼皮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天庭的云光马上就要被午夜给遮黑,该散的不会停留,人也一样不会挽留,该走,就轻轻松松的上路,一片云儿遮了月,夜间清寒也减了半,睡吧,睡吧。彼时的月,回过头来,已是今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