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同桌

蚂蚁是我同学。

通常我是这么解释我和她的关系。可是我和她当了两年同学,还有四年,不是同学。甚至现在我回想她在那少得可怜的两年时间里头给我留下的印象,翻来覆去也只想出“鬼知道”区区三个字。

可是我们还是同学。

她叫我“叶子同学”,我也叫她“蚂蚁同学”。因为如果叫“同志”未免也太忌讳了,虽然我觉得我们的行为实在像是在诠释“同志”这么个词的含义。

蚂蚁有一个喜欢的人。

其实被她喜欢过的人有千百万个,多得我数不清。可是就我知道的,她从头到尾喜欢的还真是只有一个。到底说来,蚂蚁真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真是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好几年,喜欢到日落日出,我睡得迷糊滚下床,她还是对我说,我忘不了他。

可惜他们再没有交集。

我从办公室的窗口看到他,可是蚂蚁看不到。不同的学校不同的校园生活,使他们成了两条平行线。我真讨厌他们这样,因为我属猴。

蚂蚁是个神经病。

这是千真万确的。她会花上60分邮票钱寄给我不超过50个字的信,信纸小得仿佛我一张口它就会被我吸进嘴里;她会给我打上大半天的电话,就为了让我捎个贺卡,还让我给我家小亮带一份――这个花痴女!

可是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妞。

我骂她、诅咒她、恐吓她、调侃她,唯独不讨厌她。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有的人天生就不招人讨厌――虽然是这样的人。

蚂蚁说要送我圣诞贺卡。

贺卡这种东西,实在很久没有收到过。也许很久以后,我翻开抽屉,在那零零的几张贺卡里翻到她送的,会想起:哦,原来这个就是那个蚂蚁送的啊。不至于把她忘掉――前提是她把贺卡送过来,而不是我亲自去拿贺卡!

我和蚂蚁从来不是很熟悉的朋友。

这归结于我,我从不想和朋友多联系,也从不在乎那些逝去的人。蚂蚁对我说:我讨厌双鱼座的人。可是我就是。她说她不讨厌我,因为我比较有男子气概――其实说到底还是花痴女!

但除开她的花痴,我对她就一无所知,当然也就不能多说。

在此小记蚂蚁,权当作本人发情、手痒、脑子短路之后留下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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