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见过暮霭天空中的一丝星光?可曾听过暗夜中仿若来自外太空的低絮?喃喃之中,薄雾频频散去,只余东边天涯边唯一亮点。
黑暗中睁开双眼,望着窗外斑驳的星星点点,午寐时分,外界灿若星辰。恍惚中,我融入这繁灯霓彩的世界里。繁弦急管的城市里,嘈杂的声音,车水马龙,此时我又身在何处?昏暗的小巷,街灯似亮而不亮,倏而就下起嘀哩的小雨让整颗裹起灰尘的心渐渐清醒。初春的街,微寒。
我轻轻跳步在时间之后,感慨世事沧桑,当都市嗤笑那一枚枚遗落在地的一角钱硬币时,无数的失学儿童却抱以希望。在花儿争相开放的季节里,它们在疑惑。疑惑,有没有人去欣赏,理所当然的收获,那沁人的芳香。时间姑娘毫不犹豫地走去,当有天你真正发现朱颜已老时,剩余的却是在那都市中老去,余下的无人问津的日子。
春天来后,冬天更远,河面上厚厚的薄冰显已融化,却在钢筋铁骨的城市里仍旧裹紧衣裳。我仍漫步在夜中城市的繁弦急管,期待着下个黎明的到来。霓虹灯的色彩,予以我眼花缭乱的感觉。我是夜的精灵,属于我的时间却渐渐缩短。酒吧前的彻夜无眠,街角音响店的迪士高,多少个夜晚,苦涩的露水难以下咽。
气候渐渐变暖,昏暗的街头偶尔会隐藏两只饿昏了头的小虫,等待着,忙碌的行人,或以生命为冒险的下次等待。夏季,整个城市匆匆忙忙,雨一直在下,褪去花朵鲜艳的色彩,洗刷大树茂盛的枝条。花在哭,哭无人欣赏;蜂在哭,哭花的凋零,终始却成为那朵朵落红的遗憾。然而,城市是忙碌的,纵使街角处在焦急等待,拭汗的手掌下,却也未曾欣赏已逝的春红。
夜,是静的,偶尔会有丝丝凉风吹过,川流不息的车群,不歇息。夏夜的路,空旷,寂凉。
迪士高的声音慢慢停了,黎明前的夜里却有瑟瑟风响,一切凋零的模样。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俨然不知路在何方,顺着灰暗的街灯走到尽头,却也不过是一幢停着私家车的民宅。又一阵风起,便又裹紧衣裳。秋天的风,猛凉。
一切那么突然,或许我累了,也困了,或许我该驻足去歇息了。于是我放弃了,于是又回到冬天了。我又回到了我梦醒的窗,一场繁嚣的都市梦醒了,浮华的云散了。冬,依旧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