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白色的风铃,也只是躲在后屋里,任由风晃动,像一个吓坏了的孩子,不敢吱声。也许,它正进入着自己的梦境。
——题记
尤其是在有黄昏的下午,读着杨绛的,老舍的文章,或者是张爱玲的《草炉饼》,便特别容易幻想。我再一次的踏进了那个似乎是封尘已久,又似乎是时时记忆的梦幻殿堂,是陌生,还是清晰,我又不敢回想,只是回忆着了,便感觉自己也进了那个橘黄灯光,石铺路的年代,古老含蕴的让人沉溺。
我从那架楼梯爬上去。那个木结构的楼梯古老却坚实,顺手摸着那扶手,感觉那空虚了好久的心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回来了,填得满满的。楼梯有两层,我再向上爬了一些,那“嘎吱”的声音,响得好听。
走到小阁楼前,推开木门,那“吱吱’声,听了心里蛮踏实。软皮鞋踩得木式地板“嘎吱嘎吱”地响,我抿着嘴笑,打心里乐着,我在房间了踱来踱去,“嘎吱嘎吱……”地板越发的响,细看,那表面早已磨损,没有了光亮,只剩“嘎吱”声还一直在作响。过后,我拉开凳子,坐在木凳上,双手放在木质桌台上,透过开着的窗,感受着那时的人伏案写作时的感觉,似乎,耳边也在回荡着“卖茶叶蛋喽……”“(马)卖草……炉饼”,还有不远处,从浓妆艳抹的人儿口中传出的戏文,听着,多么和谐。若打开书桌台的两侧抽屉,不难发觉,还有一方本子,翻开那早已过时了的样式的封面,里面是已经泛了黄的纸,里头记着的日记内容也早就锈迹斑斑了,再看看,日记本一旁还有一支“老了”的钢笔和一瓶黑色墨水。转头看一边的木板床,花格子被褥上工整地叠着蓝小花被子,是那么的在一致。
晚风微起了,轻轻撩动着花格窗帘,白色花瓶里装着半瓶子水,养着一束小野花,夕阳也总是那么懒洋洋地照着,照在那书桌台表面凹嵌进去的地方,金黄的夕阳,使桌面镶满了金子。黄昏同样注视到了我,我的脸上也泛着金黄色的光,像一张古老的已泛了黄的照片,让人回忆到了往昔。
真正到了夜晚,我想,我喜欢就躺在木板床上,微风徐徐的从窗外送进来,我的双手顶着头,透过小阁楼那尖尖房顶上的天窗,看着星星,然而数着数着,又似乎幻想到了银河,在月亮上睡着了,睡之前,还对流星许了愿望……
从梦境中醒来,又开始接触现实空气中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