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草长任英黄,残瓣怜香荡魂漾。
花开千树疲倦语,日酌昏黄郁茫茫。
隔幕尘灰掩轻狂,粉瓣凄余几寸香?
树影叠香疑前朝,惊回倦帘欲摇晃。
嘶声漫喘残花意,举步空留粉花亭。
——题记
执鞭策马的白驹里,我为我此时拥有的安宁而欣慰。同时,我也对我刻意淡薄的匆匆而迷茫。
言及是非对错的,都是那些语重心长的过来人。执掌对错的,也是那些常常将教训挂在嘴边的“成功人士”。
喧闹会破坏我的情绪。所以,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感觉。无论做多么无聊的事,我都会在那种静谧的感觉里完成。
我不喜欢夜的沉寂,那死一般的寂寞将所有声响放大,打破它,似是一种罪过。
肺部撕裂的疼。喘息间,总是在嘴里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风箱似的倦喘,好像我的身体在下一秒就会倒下。头部抽疼的眩晕制止了我平时漫不经心的嬉笑,眼前的景物,似乎在跟着地球的转动而扭曲……总之,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颓坐在终点,挥退了几位不知道是来扶我还是来陷害我的朋友。身子超负荷的运动,让我倦的不想说话。直至我的腿部开始接受我的指挥,我才拖动着疲倦的身子,坐在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
似乎是叫梧桐吧?但又好像不是。它枝头漫开的粉红色花朵,让我一次次的迟疑下去。
身边散落着几片花瓣。弥漫在残花上的香味,安抚似的补充我的体力。
我抬眸望着树冠,脑海闪现的,竟是古雅苍苍的印象。枝条干枯的曲折与粉红初生的花朵反差及大。高低不齐的花瓣连贯成一片粉嫩的色泽。排写出一朵缥缈的,几似云端的柔曼、雅致。
我轻声呓笑,抬指遥引树冠上的那片连绵“云彩”:“我要是死了,一定在我坟边种上这么棵树!”残瓣遥风摆,弥香引魂瘦。枝头漫开的花朵,最是能引人思绪了……
花瓣坠落,像斥责我的妄语一般捶打在我的肩头,肺部残喘的不适也压抑了下去。树下的那人,唇边的笑愈见得狂了。
嘶声漫喘残花意,举步空留粉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