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们,看到一片喧嚣的光芒……
——题记
生命,是个神奇的词语,我把它,放在记忆的深处,等待挖掘。
那是一扇怎样的门,古铜色的把手,对,的确是把手,它显得那么的沧桑,我触摸到,一些细碎的划纹。也许此时它静默了,的确静默了,让人感到那么的真实。仿佛,我就是把手上那一串复古的铃铛,一种来自遥远的、雪山之颠的、印第安猎人的呼唤。
我抬头,看到门上的一幅画:是秋天的麦田,有着睫毛一样的身躯,仿佛世界某一个角落的一眸,刻画着的,是一生的永远。世界在转动,我,伴随着晨光,挥别那一片又一片麦田,不同的形状,不同的秋天,却是同样的色彩。
金黄,一片华美的金黄。
岁月,这时,我见到了你。我见到了你如风的身躯,在黄昏时穿梭,带着初见般的问候和惜别般的呢喃。一种厚实的真实感,前所未有。我见到了你,在秋天的麦田……
隐约,那一生命的节奏,仿佛是心跳,仿佛是呼吸,仿佛,又是我自己的血流声。
门缝中,我模糊看见一尊直立的蜡人。他应该是健美的吧,有着不同弧线的肌肉,在黄昏的余辉中镀刻着同这门一样的古铜色,仿佛生命就是一场呐喊,喊叫着那最初又是最后的、柔美又是刚劲的、放飞又是抱紧的一声,震荡的身体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束神经、每一丝毛发……
那些虔诚地,走在朝圣之路上的生命!
我突感一种曼妙爬遍全身,是呼唤、是呐喊、是感召,还是春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这扇神性而又真实的门前,我如此渺小,我一无所知……那些不再清晰的纹路,那些不再顺络的镀刻,那些不再真切的字体,那些不再齐响的铃铛,我,终于用生命的力量,推开了,推开了那扇门
——我看到,一片喧嚣的光芒。
直立的蜡人,秋天的麦田。
是真?是幻?是晚霞,涂抹了整个世界。
是梦?是醒?是夕阳,盥漱了生命的外壳。
门关上了,
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