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灿烂的星空

海伦·凯勒是一个伟大的女性,伟大得让我们瞠目结舌的女性。在世界上,在历史的长河中,像海伦·凯勒这样的女性是绝无仅有的。她很普通,普通得如一粒萤火;但她又很伟大,伟大得像一轮皓月。马克·吐温说:19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海伦·凯勒。拿破仑是所有怀有狂热梦想的人的心中偶像,但海伦·凯勒却是所有平凡人心目中的英雄,因为她一生的遭遇和一生的奋斗给我们平凡人以亲切的激励,以深刻的启迪,以人性的关怀,以心灵的抚慰。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海伦·凯勒个人的自传作品,是发表在美国《大西洋月刊》上的一篇著名的散文。尽管这篇散文很优美,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飞扬的情思,但仅能使我们对海伦·凯勒富有传奇性的一生起到管中窥豹的作用。我们所看到的、所熟知的(对大多数人而言)就是这一篇散文。海伦·凯勒的传记还包括了《我的生活故事》《走出黑暗》和《老师》,如果我们能够把这四部(篇)作品通读,就基本上了解了海伦·凯勒的一生。所幸的是,国内已经出版了“四合一”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一书,这是一件很令人振奋的事。

海伦·凯勒的《我的生活故事》一书在美国出版,罗斯福夫人为这本书热情地写下这样的文字:人类精神的美一旦被认识,我们就永远不会忘记。在她的生活和生活乐趣中,凯勒小姐给我们这些没有那么多困难需要克服的人们上了永远不能遗忘的一课—我们都希望这部书有越来越多的读者,让她的精神在越来越广的范围内传播。海伦·凯勒是世界的,是人类自强不息的精神的一次近乎完美的实践。对于所有有着生理残疾的人而言,她的自传无疑是黑夜里的明月;对于我们这些正常人而言,她的自传则是一面能清澈地照出我们懒惰和脆弱等人性弱点的镜子。

海伦·凯勒的一生在我们正常人看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她从小就失去了视力和听力。我们每一天都走在阳光下,自然不能感觉到阳光的可贵;而住在深山里的人,自然也不能体会心灵宁静和空气清新的美妙。海伦·凯勒不到两岁时就聋哑了,这种不幸似乎来得太早,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尚未来得及认识,就陷入黑暗之中。更为可怕的是,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办法表达她的日常需要,也没有办法和他人交流。我们不能进入她那个世界,但我们知道,她的孤独和寂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和寂寞。有时候,她会很暴躁。这种暴躁来自于她感觉不到爱和关注,无法与人交流的苦闷和痛苦。但是,她还是一个孩子,有时候也很淘气。当她发现钥匙的用途之后,竟然把妈妈屡次锁在屋里而快活不已。

海伦·凯勒一天天长大了,有一天,一个叫安妮·莎莉文的小姐来到了她的身边,这是她的老师。海伦·凯勒的命运发生了转机。她的一生都和这位莎莉文小姐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她与这个世界之间的桥梁就是莎莉文小姐搭建的。可以说,她一生的成就之中浸透着莎莉文小姐一生的心血。在海伦充满深情的回忆中,莎莉文小姐的耐心、细致、宽容、学识、体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甚至会把莎莉文小姐当作教师的典范或者说理想的教师。海伦的植物学、生物学以及所有的知识都是莎莉文小姐传授的。很小的时候,海伦就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将来我一定要进大学,而且是哈佛大学。”但是,我们很容易作另一种假想:倘若没有莎莉文小姐的话,海伦的理想能不能实现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事。

我们惊奇的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盲人,竟然毕业于哈佛大学德吉利夫学院,学会了英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一生还写了14部著作。《我的生活》是她的处女作,1902年出版。美国著名作家海尔博士评论说:“1902年文学上最重要的两大贡献是吉卜林的《吉姆》和海伦·凯勒的《我的生活》。”

海伦·凯勒以非凡的勇气和毅力学到了我们常人所不能学到的知识,做出了我们常人所不能做出的成就。她对大自然熟知的程度比我们正常人还要高很多,我们被她的文字表达出的感觉、听觉、知觉、触觉的精确程度所吸引所迷恋,似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盲人,而她也从不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个盲人。她的一生,就是从一粒萤火到一轮皓月的演变过程。这个过程所有的细节都被海伦·凯勒细致而又准确地表述了出来,我们一打开此书,就会沐浴在皎洁的月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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