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奶奶讲过去的事情

星期天下午，我正在聚精会神的练习毛笔字。奶奶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我身后，那双不太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写的几个字，似乎在努力想什么。许久，她才指着一个“大”字问我：“这个是不是‘大’字?”我转过头来惊奇地望着奶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迫切地地问：“奶奶，你怎么知道这是‘大’字?你以前读过书吗?”奶奶笑了。事后我明白这是笑我傻。她说：“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读书、上学……”

奶奶在我旁边坐下了，两只饱经风霜的眼睛望着前方，茫然的样子。她不是在注视前方，而是在回忆。

奶奶的眼中满是泪光，使我不能看清她的眼睛。顷刻，奶奶才像是对我说，又像自言自语的讲起了以前的事。她讲到那时的人没吃没穿，饿死、冻死的人很多。那时家中贫穷，她为了挣点钱来贴补家用，不得已在十八、九岁，年纪轻轻就挑着一担担很重的物品，走在崎岖而又漫长的山路上。有一次，她在挑货物上山的路上，脚上穿的破草鞋已烂得散开了。奶奶只好光着脚，走在毫无遮掩，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头路上。每走一步，脚底都像被剥去了一层皮似的。她走了好久才来到那陡峭的山路前。她一手扶着担子，一手攀着身旁的山石向上爬，两只被烫得起了一个个大水泡的脚踩在又尖又硬、起棱起角的山石上，就像走在刀刃上一般。她爬着爬着，手一下没抓稳，整个人滑了下来，手脚都被尖利的山石划破了，鲜血直流，疼得厉害。但她不能停下，只好咬紧牙根，又一步一步往上爬．在她身后的石头上留下了斑斑血迹。挑完货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是一步一瘸的了，除了饥饿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可是路上不可能有食物，就是家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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