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算很美。他,也不是很帅。十三岁那年,他,碰到了她。
她一进班便是拔尖的学生,而他,只能去和她做对比,做个令人鄙夷的反面教材。上帝手中摇晃的色子,随着几声清脆的碰撞,上帝之手掷出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点数。
她叫苏烟,一个恬静的女孩。开学时,初秋的叶子还没落,阳光温和明媚,风若有若无恰是最美,最舒服的时候。校园里拥挤吵闹。一批批新生在如同凝固的人群中找着自己的归宿。“就让他们去挤吧”苏烟想。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男孩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苏烟一眼恰好瞥见了他,“呵、又是一个爱热闹的无脑青年吧。”
他叫谭子墨,初一新生,成绩垫底,常被人们誉为无脑青年,看到开学时拥挤的人群,便不由自主地冲进去,在一次冲撞中,他瞅见了苏烟,她的静止和沉默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在那里傻站能知道自己在哪个班吗?”子墨想着,心中也有一些不屑。
上课时,两人同时发现自己和“无脑青年”、“只会傻站”的彼此在一个班。
苏烟,只知道自己“烟”的名字是父亲起的,但父亲的面容,记忆超群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子墨,从小缺少母爱,不过,他正期待着父亲的又一次相亲。
学校的生活总是那样枯燥无味。苏烟仍是那样,坐在最后,默默地,上课从不发言,下课也不常说话,坐在那里,用纤细的手指翻着布满笔记的语文书,与世隔绝他,是办公室的常客,
谁曾想过,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他俩,会成为一家人。
闲暇的周六,苏烟和母亲去见一位谭叔叔,而子墨又要见一位新阿姨,餐桌上他们看见了对方,相互躲避着对方的目光,只是埋头吃饭。
谁知第二天,苏烟和她母亲便到了子墨家住,两人尴尬地对望着,不知所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两人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各自父母亲的强迫下在一起做作业罢了。
一天,苏烟刚走进学校,便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学生从背后撞上苏烟,苏烟脚一崴便倒在地上,两眼疼的浸满了泪水。子墨看见了,一股无名火冲上来,一把揪住大个儿的衣领“给她道歉”他吼着,同一头发怒的狮子,那个大个儿哪里肯,一拳打在子墨脸上,两股血从鼻中缓缓流下,子墨大喊一声和大个儿扭打起来,半晌的打斗后,子墨终于没劲了,被大个儿撂倒后再也起不来了,苏烟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子墨又看了看扬长而去的大个儿,忍着脚痛去扶了子墨。
此后,两人便不再生疏了,苏烟常去辅导子墨功课,和他开玩笑,和他一起回同一个家,子墨也不抗拒,把苏烟看成了自己的老师兼妹妹,小心翼翼地疼爱着。
时光如流水般消逝,日子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一天夜里苏烟的母亲和子墨的父亲大吵了一架,并且苏烟的母亲也扬言要搬走了,对于两个亲如兄妹的孩子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苏烟走的那个下午,子墨和她在体育场的草坪上呆坐了两个小时,突然子墨对苏烟说“烟,真的要走吗?”苏烟点点头,“妈妈不让咱们接触了。”子墨看着苏烟张开口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去,苏烟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但她没有去接,直到子墨提醒她说“手机响了”她才哦了一声,缓缓掏出了手机,她知道那是妈妈。
苏烟站起身那一瞬,,泪水终于决堤,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草坪上,她哭着哽咽着说“我要搬到外地了。。。。你。。你一定不能忘了我啊!!”子墨呆住了。真的,就这么了吗?
后记:20年后,子墨当了一名老师,像小时候烟教他那样将自己的知识无私地传授给自己的学生。一天,学校里来了一位姓苏的老师,子墨并不在意,直到有一天,初秋的叶子还没落的时候,他看见了她,隔离在人群外,恬静而沉默的——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