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除夕时,我与伙伴们在北京参加比赛,正巧是过年去的,就没赶上与家里人吃团年饭。
还记得那天,北京下雪,我坐在宾馆的沙发上,趴在窗口,静静地张望:四周的树上,光秃秃的,不像故乡的香樟,仍有老叶。在那儿,留下的只有细的令人心颤的棱角分明的枝干。也不像故乡,冬天仍有色彩。在北国,一眼望去给你留下的只有一眼银白,黑与褐。那黑,是柏油马路呀!偶尔的一抹鲜艳,竟只是路人的羽绒大衣,只是那“偶尔”竟也真是偶尔罢了。平如镜的天空,时飞过几只大鸟,倒给了我一丝略带故乡的温暖。北国的冬天,倒也真寒。
那时在我眼里,最喜的倒是下雪吧!那天正赶上下雪,心到也没那么寂落。伸出手去,惊喜地接一两朵,仍摆脱不了融化的宿命,融化在手心,添了几分凉意。
此时的我,早已没了刚来时的惊喜,现在心里想的脑里装的,只有故乡的各种各样的好,在北京,街道上满是垃圾,空气中飘满尘埃,只有雪才能让它尘埃落定。故乡,有不同的花,车,景,还有不同的人,亲近的人。“呵呵!”笑笑自己,倒也体会了把“北漂”的感觉。
多快啊,夜晚,星星亮了,灯也亮了,稀稀疏疏。电视机不停放映着,仍是坐在沙发上,趴在窗口,静静张望。猛的听到有震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枕边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抓起一看,竟是家里打来的。一时竟不知所措,慌得按下“接听”:“喂?女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应和着:“誒!”“那边怎么样啊,还好吧?”
“嗯,挺好的。”我回答道。
后来,我早已不知那头传来的是什么,只觉心头痒酥酥,暖洋洋。一个劲儿地回答:“嗯,嗯……
窗外,烟花绽满了夜空,灿烂,夺目,有种异样的光彩。
“我们抬头看见的,都同时烟花吗?”不禁想起,拿着还未挂断的电话,泛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