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梧桐

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我爷爷是一位木匠,人人都夸他手艺好,可在我眼里,爷爷就是爷爷,那个爱哄我玩儿的爷爷。

院子里有一片空地,爷爷说要种一颗梧桐树,果不其然,几个月后那天空顶着一棵弱不经风的小树苗,我明白,那就是法国梧桐。爷爷每天给它施肥,浇水,除草,那股严肃劲儿,不禁让我发笑,而他总是说:“这树啊,就是一个人,你瞧,它长叶、开花、结果、枯萎,这不就是人生吗?老了,老了。”边说,他边抚摸着那个褶理,望着还没有发芽的树杆。

过几年父母,父母自己买了房子,我和爷爷分开了。

一个晚上,爷爷打来电话,喊我们快些回去。父亲自是不愿,却又不得不回去。第二天我们就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家。下车的第一眼就是那梧桐树。

法国梧桐树那鼓圆的牙包,已伸展来,像一个淡紫色的小喇叭。开满花的梧桐,是最美丽,但春天来临了,挂满枝头的紫红,似乎争取了春天所有的色彩,远远的满树紫红,紧奏的排列在凹凸的枝干上,那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啦。而爷爷,像个孩子望着它。起初,脸上带着一丝喜色,但又渐渐阴沉下来,爷爷抚着我的头说:“过年再回来看着它。”

没多久,就过年了。刚上车,它变了。

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是一幅画,它的静,突兀的枝干融入了冬日的寒气里。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沙沙歌唱着,这,就是人生。

那梧桐不禁让我肃然起敬,但我相信:在来年山花烂漫时,看到是梧桐点缀大地,只嗅到到那淡淡的清香,满天飘着梧桐树毛茸茸的黄色的飞花,像天上想落下了奇异的雪,我和爷爷坐在树上,讲诉时光,他依旧是爱哄人的爷爷,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不曾变。

我眼中的梧桐,不仅仅是人生,还是爱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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