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萱我的挚友。青丝如瀑,小巧的瓜子脸,仿佛含着秋水胡丹凤眸唇似火,皮肤白嫩,玉手纤纤,喜着红衣。又爱抚古筝,娴静,高贵。因此我们皆唤她“红衣仙女”。
她是一个风雅皆存的女子。她爱芙蓉,以芙蓉自比,她说:“芙蓉才是正雅,有人说荷花傲,我倒觉的那也是清高,人自小便要有傲骨,菊花衣傲,但那是傲气。到底是荷花好,不妖不媚,不作联躁。周敦颐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觉不然,若雅若挚,近观则为实美”。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虽不懂,也发闲了她的雅。
她喜着红衣,一个江南西子湖畔胡女子爱这如此艳丽的色彩并不多件。上次我看见她,是在一个烟雨蒙蒙日子里,眸中闪过一抹傲人胡火红色,我便知那是月萱。我问她:“你这么爱红衣,我倒觉与江南女子格格不入,这算是我这半江南女子也不爱这火红罢”。他没有转头,声音似乎不太愉悦:“红衣我也无所爱,我爱的,是这衣上的苏绣与红色”。十分矛盾的一句话,我漠然,既不爱,为何每次相见都是红衣?她喜着,而不喜见。后来听她所言,是她爱五星红旗的颜色,她爱火一样颜色的荷花。
她爱抚琴,尤其是爱弹她以史书所改的《高山流水》一日,她亦又邀我,红木案上正放着风筝。暗红色的筝纹着几朵待放的荷花。她翩然而至,微微一笑,玉指缓缓抚上古筝。如云般的筝声,令人沉醉。我仿佛看见那巍峨的山上立着的岩石,那淡雅湖泊上冉冉生气的绿烟……。一曲终了,我恍然回神,多么令人沉醉的琴声。
南月萱,一个芙蓉一般风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