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之时,这个学校的一切,在我们眼中都像是新大陆,这是毫无悬念的。就像是新生的跳蚤,总喜欢到处蹦跶,尽管没有目的。但老师的“开学训”给我们四处飘摇的心打了一支镇定剂。取而代之的是挤满教室每个角落的朗朗书声。
整天被没有尽头的作业“囚禁”,那滋味不好受,闲暇之时,总会想起五箱六柜里的令人垂涎三尺的年货,尽管嘴上还在念叨着令人头痛的数学概念,公理,定理之类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这句话真是毋庸置疑。“考试”一词就像是一颗威力无比的定时炸弹,时不时的从老师嘴里跳出来,给我们当头一棒,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而结果永远只有一个:场场考试,场场失败。扑面而来的只有家长的唾沫星子。
随着分数的日益减少,引来的只有一连串的“并发症”————上课不发言,下课爱走动,熬夜做作业。这些酷刑我早已饱尝。
渐渐地,老天便设置了一个“永久模式”,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阴天,小鸟也不知道到哪里去移民了。我的眼前,永远只有“枯藤老树昏鸦”。日日月月,亦复如是。
鲜红的分数,少的可怜的分数早已不能动摇我那颗已“百炼成钢”的心。直到那一次,我石化的心才开始渐渐融化,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那是一条多么弱小的生命?而我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它的肢体被我一块一块肢解,而它却沉默无言。于是,我将它埋葬在一堆黄沙之中,我只一厢情愿的认为,它将永无出头之日。我望着天边那朵乌云,只为能让眼神有个寄托,尽管没有灿烂的阳光。
许久,黄沙上一处慢慢蠕动的地方吸引了我,把我的眼球吸引了过去,深深地吸引。不知何时,一缕金色的阳光射在黄沙蠕动的地方,“出来了,出来了!”我一个人喃喃自语。忽然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奋力朝家奔去,眼前总是浮现蜜蜂从土中一声不吭爬出的场景,是如此清晰,如此明亮,竟使我可以穿过那一片从不敢走的荆棘。
我奋力将老天的“永久模式”突破。窗外传来一阵悦耳的鸟鸣,阳光从玻璃上透过,射在我那只从未举起过的右手上,金色的阳光洒遍了我的心的每一个角落,是“春天来了吗?”
“梦如火里取花,刀口吟诗,未尝过痛,怎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