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这里的一切

六年的小学时光来去匆匆,既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又那么真真切切从我们身边匆匆流逝,一去不返,既挡不住,也挽留不得,消逝的如此之快,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每当我读到徐志摩所写的这首脍炙人口的经典诗篇——《再别康桥》时,伤感之情便油然而生,同时也情不自禁的泪潸潸了。其实我并不是被这首诗所感动,而是被其题目中的醒目“别”字所触动,从而触之生情。之所以触之而生情,是因为临近小学毕业的我,要像徐志摩告别其母校—剑桥大学一样,告别我的母校—实验小学。

我忘不了,忘不了这里,忘不了这与我朝夕相处六年之久并早已结下深情厚谊的母校。母校是一支永远的乐曲,我们是她一个放飞的音符;无论我们将来汇入哪一首诗歌里,都跳动着她的一节旋律!母校是一处温馨的港湾,我们是她怀中驶出的小船,无论我们将来停泊在哪一个码头里,都闪烁着她的一盏航灯!母校承载了我们无尽的欢笑和泪水。六年的风风雨雨,六年的春夏秋冬,六年的寒窗苦读,六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但在这短暂的六年中,我学会了助人为乐,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忧他人之忧,乐他人之乐。是这里,这里的一切使我感受到爱,感受到温暖,感受到那种亲人般得关怀。这里是一片乐土、净土。别了,母校,别了,我的“家”你赐给我们聪慧、自豪。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记住你的容貌,就像永远记住童年的摇篮和妈妈的微笑!

我忘不了,忘不了这里,忘不了这里曾教过我的老师们。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最富哲理的称谓,是谁?如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倾其所囊,耐心的教以我们知识。园丁—最质朴无华的褒称,是谁?如同园丁,哺育着我们这些幼小的祖国花朵。慈母—最真情感人的爱称,是谁?虽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与我们胜似亲人,如同我们的母亲。“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春蚕—最纯挚的称谓,是谁?如同春蚕,生命不息,吐丝不止。红烛—最温馨动人的称谓,是谁?如同红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就算化为灰烬,也要发出自己的光亮。春雨—最生动形象的默称,是谁?如同春雨,滋润着我们这些幼苗。他们如山间最清凉的泉水,滋养着我们。如林中最茂密的树叶,用那强有力的身躯保护着我们。老师,一个温柔而慈祥的名字。老师如灯塔,我们如小船,老师们以自己特有的执着与无私为我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不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方向。别了,老师!你慈祥、亲切、无私,传给我们以知识、情操。这比山高比海还深的情谊我怎能忘却。不管我活到哪天,我都忘不了你的名字,就像永远忘不了,妈妈的乳汁和自己的生肖!

我忘不了,忘不了这里,忘不了与我相伴六个年头的挚友们。他们是疲惫中的一杯龙井,当我软弱无力时,只消几口便神清气爽;他们是烦恼中的一曲古筝,当我意懒心沉时,幽雅的旋律使我眼前一片青翠;他们是冬夜里的一床棉被,当我瑟瑟发抖时,贴心的温暖和呵护使我安然入梦。我们在同一所小学,在同一个班级同舟共济了六年,虽不同姓,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早已成了“亲兄弟”、“亲姐妹”。比亲姊妹还亲。南风又轻轻地吹送,相聚的光阴匆匆。流水匆匆,岁月匆匆,唯有友情永存心中。别了,朋友们,不管未来有多遥远,不管相逢在什么时候,不管未来有多久,不管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们依然永远是朋友。我对你们爱恨交织。今日一别,犹如当年伯牙失钟子期,管仲失鲍叔牙,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茫茫天涯,知音难觅。朋友啊!朋友!请喝下这杯毕业之酒吧!他将永远留在我们的唇舌之间,留下无尽的回味。

悠悠天宇旷,切切母校情。

此夜曲中闻离别,何人不起母校情。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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