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幸福的彼岸

教室外,云沉沉的,好像要把人压扁。可以毫不费力的听见教学楼无数教室门被大风吹得砰砰作响的声音。还有,哪个班级忘记关上窗户,几声玻璃爆裂的骤响,碎裂了,暴雨将至。   

此时,教室内的气压也一开始一点点的降低。   

“怎么了,真的找不到了么?”一旁的樱一脸的关切。   

“是啊,昨天给你看过后也忘了放哪里,这可怎么办呢?”未等我话音落下,对面女生的脸已经有些惨白,“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拿你的手表!”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已经有些焦躁的我甩出一句话。   

樱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唇咬的紧紧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里,很深很深,良久,才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此时,突如其来的暴雨在气殚力竭后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细雨,像猛地打开水龙头,水花溅了一身后反应过来瞬间关上,却没有关紧,还存留连绵不绝的一条细线。   

我拎起书包向门外走去,看见那连绵的雨,才猛然惊醒,忘了带伞,平日里习惯了对樱的依赖,现在旁边空荡荡的,竟有几分不习惯。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那么深的依存度。不觉苦笑,一脚踏进雨中。     

走到车站时,鞋子里袜尖被泡涨了,连脚趾也被浸湿得透凉。望向对面,樱孤零零的站在车站里,就像这边,我也是站台上唯一的人。中间宽阔的马路宛若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在车辆穿梭的缝隙间,一点点将樱的形象补充完全。湿漉漉的水面反射着黄色车灯的光线,刺痛了瞳孔深处。   

透过朦胧的雨丝,我清晰地看见那个身影在往出租车内钻时迟疑了,目光向我投来,隔着雨丝仍是那么犀利,愣了一会儿便钻进车内,慢慢启动,远去。心里的失落一点一滴涨起。     

夜是那么静谧,窗外的雨早已停息了,只剩下几声秋虫鸣叫。透过窗,望着那一轮上弦月,“滴答滴答”循声而去,竟是那只手表,握在手里冰凉冰凉的,此刻心亦如此。     

第二天,天已放晴,前一天的积水在阳光的照射下蒸发、消散。   

我缓缓抬步走至樱面前,“我……”两人竟一起语塞,抬眼望时,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宛若春天大朵大朵盛开的栀子花,那么灿烂。   

躺在草坪上,微风从身边吹过,柔柔的、清凉的感觉,那轮干净而明晰的夕阳,把整片天都染成了樱桃的红色,灿烂去不刺眼。看着彼此,心暖暖的。   

那一刹那,仿佛站到了幸福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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