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我想写小说

十三岁的我想写小说十三岁的我想写小说


十三岁的我,想写小说,理由很简单,一向爱读小说的我,已经不再满足于与那些书中的角色同喜同悲了。我也想让自己满怀的情愫,开成一朵花,在一个有风的夜晚,悄悄吐蕊,让我富于想象的花季,宛如一辆载满风景的车,走过四季,让生命徜徉在太阳的温暖之中。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迷上了郁秀。那仿佛水一般会流动的文字如星光一样美丽。纯真的晓旭,美丽的刘夏,坦率的萧遥,热情的笑天,这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是如此真实地活在我一成不变的追求和梦想里。我也有着光阴的故事,有着同桌的你,有着让我欢喜让我忧的考试,我为什么不能写呢?我开始豪气冲天地构思我的校园小说。于是抱着两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记,费劲地寻找着往日的痕迹。曾经自以为记得很分明的快乐和烦恼,竟都变成了遥远的影像。我曾经大张旗鼓豪情万丈的花季,到头来不幸成了“花祭”,只留下几个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我无奈地叹口气,将留有几行墨迹的纸张胡乱地揉成一团。


烈日炎炎的午后,我跑到邮局去买每次都让我等得心焦的《课堂内外》。回到家细细地读,看着那些闪动着光和灵性的文字,从年轻的作者笔下水一样流出,真的羡慕死了。“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我静心享受着一个仙境世界里悠长的情感,体味着落英缤纷的悲凉忧伤,心灵在轻微的触动中摇曳着,情在冥冥的呼唤中飞扬着。我想写小说的想法又蠢蠢欲动了。我多想也写出风华绝代的雪,沉静温柔的玉,幽蓝孤傲的枫,当然,还有像如歌那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于是,我信手涂鸦地写了《风》,写了《天使》,怀着满腔的热情,浅吟低唱着自己所搭建起的一个虚幻的世界。可惜,我只学得了个皮毛,华丽的词藻丝毫掩饰不了内容的空洞。直到现在,每当目光触及到在我书架中占据黄金位置的
<如歌》,书中那些轻盈地几乎可以飞翔的文字,总还是会在我的心底缠绵起一段浅浅的遗憾。



我对文学的热爱始终是痴心不改。在我的世界里,依然有倔强的赫思佳,自尊的简爱,苦难的基督山伯爵,还有红颜薄命的朱立叶。十三岁的我,每晚都挤出一点可怜的时间,贪婪地去读《复活》、《悲惨世界》、《嘉丽妹妹》。在秋水长天里,我像一只执著的候鸟,追逐着文学温暖的足迹。因为感想太多,所以我学会了写散文;因为情思太重,所以我学会了写诗歌。间或愉悦,间或伤感,泛着纯净的蓝,如一片多愁善感的海。

十三岁的我,实在是想写小说,于是不懈地尝试过许多美丽的开头。可惜我至今不会编故事,不会把夏日里最后的一朵玫瑰写进小说,不会把秋日里的最后一片叶子写进小说,不会把豆蔻年华的心事写进小说,我只能让我想象中的男主人公孤零零地站在我的梦里。于是,我一次次地对我的男主角说:等着吧,我一定要为你写出一个最美丽的故事。


我一向认为冬天太过凝重,所以,冬天里很少能有多情的思绪明确的主题。不过,接连两个冬天,由于《哈利?波特》的闪亮登场,使得冷酷的冬季一下子变得热火朝天起来。我急不可待地跑到书店,用压岁钱将五本一套的《哈利?波特》全部搬回了家,然后挑灯夜战。魔法世界里的重重玄机,波澜壮阔,冒险经历险象环生。送信的猫头鹰,神奇的飞天扫帚,隐形的披风,银色的魔仗,无不令我心驰神往。将五本书一气呵成后,在暗恋高大帅气的塞德里克的同时,也开始了自己又一轮天马行空的文学创作。我曾倾注了十二分的心血写了一个克隆女孩露丝的故事,开头还算顺畅,只是到了情绪高涨极需煽情的时候,却不可思议地卡了壳。后来勉强写完了我的《花精》,到头来却成为了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喜爱顾影自怜的我:想当小说家,没那么容易!

幸福其实就是一种向往,一种心情,说不出所以,也用不着说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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