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块地

命题文:人生是一块地

                
  渚中地里,抽象的长着菊、兰梅、瑰紫,或许有瓜藤。采来一束芳香,搁在前方小舟,温一壶美酒,品一方佳肴,馥香缭绕,不绝如缕地蔓延,醉意腮面,和着暖风,枕藉舟中,不知东方之明月。

                 飞上青云端
  睁开蒙双眼,依稀中看得一个孩童,长得清秀俊丽,浓眉之中泛着疑惑,向着目光望去,竟是天边一轮明月。
  我一惊,连忙起,小舟荡漾,发出咯吱的响声。
  “你是谁?”孩童胆怯的移来,扑眨着双眼,粉面微红。
  “我?”看看四周,空无一,哂笑,“一个过客。”低看着自己不知几时着长袖衣袂,发簪盘在脑后,珠簪叮铃。
  “我叫李白,你呢?”他天真的问。
  李白?猛然一愣,我穿越了还是梦游?看着眼前这个未来的半壁盛唐,心中说不出的震惊!
  “不说也没有关系,只是……”他转望着上的明月眼中闪烁着困惑,“那个是白玉盘吗?为什么大家要叫他‘月’呢?”
  我暗暗一笑,回忆着他的大作,脱口而出:“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
  “飞上青云端!”
  下文突然道出,稚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诧异的盯着他的双眸,信念代替了惑。
                秋水共长天一色
  不知何时,小舟随波逐流,来到一片旷达之地。
  声鼎沸,气势非凡,前方阁楼,汇集五湖四海;四周舸舰,青丝黄雀,音乐之声,低手续弹。
  “小生王勃,有幸临此地,今生荣幸!”阁楼内以为风华正茂的子自述,原来,他就是其才王勃。
  我温一温舟中酒壶,简约的格调和四周微微不合,摘下龛中鲜花,低洒潘江,宛如水中仙子,消逝于汀中央。
  既然汇云五湖,也不妨去看看这空前盛会,我下舟登阁,心有余悸。衣袂在风中飘扬,青丝黛发拂动,毫不容易登上阁楼,果然飞阁流丹。
  “你是小舟女子?”
  抬便应对才子王勃,居然认得我?
  “不必诧异,你的小舟简洁朴实,所以独出一格,我便记下了。”他温文尔雅,虽如此,眉宇间却透露出无奈。
  “萍水相逢,他乡之客,有幸认识你。”王勃低下眉目,继续低肠,“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海已逝,桑榆非晚。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命途多舛,之常……”我心境顿然低落,一想他不久落水于天,叹逝英才。
  “酌贪泉而觉爽!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他抬眺望远方,提笔扑纸,速速写下绝唱名篇??《滕王阁序》,一气呵才气逼光照夺目。
  督阎公上前略看一二,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赞赏:“好!还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好啊!果然绝世好篇!”
  在场滨客无不击掌大叹,掌声响彻云霄。
  我走上前,拍拍王勃的肩膀,在他回眸读出了坚强,我笑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才天一色’,必将绝唱古今。”
               江花朝秋月
  小舟之外传来低低续续的琵琶声,惊醒睡梦中的我,放眼望去,小舟停在了一片湖泊中,水中月影,江畔殷红枫叶和白色荻花被风吹得差点瑟瑟作响。
  “你是谁?”我目光停在一旁画舫之中,弹琵琶的女子已经容颜珠黄,隐隐间暗淡,世间的岁月蹉跎。
  “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而二善才,年长色衰,委于贾。”她低回答,眉目低掩,掩住了曾经的一曲红绡,风华绝代。
  “你是何?”她抬起忧郁的,问。
  “我?”扶心一惊,我和你时空错落,你如何得知?“我是远方来的过客……”
  “过客……,?,你正芳邻,殊不知这世间的残酷,想当年我和你一般青时,常常被妒忌,富子弟竞相赠锦帛于我,鲜红的罗裙被破满翻酒,渐的,时运不转,门庭冷落……”话毕,她弹起一曲忧怨诉琵琶,一抹红泪滑落,不尽叹息。
  摹地,岸边远客,相邀她上前奏乐,只听道:“姑娘音韵绝佳,可否为我等一奏畅叙怀?”
  她一颤,低着,此番年纪,也有看得起?对方一呼再唤,她看我一眼,掩面走了出去,坐于舫落,转轴拨弦三两声,声声饱含愁思,仿佛倾诉一生的不幸。
  轻扰慢捻抹复挑,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凝绝不通声暂歇,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时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邀请之抹泪自述,他就是江州司马白居易!而此时,早已泪满衫湿。
  “江花朝秋月,往往取酒还独倾。”我低诉着,短期温热的酒壶,上前为司马和琵琶女各斟一杯温酒,献上今朝《琵琶语》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这一声叹息,是间多少的哀怨。
天涯飘泊落浔阳,伤心泪滴。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欢笑声,已了昨的回忆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间何事长离别
分明有泪,有泪滴,间无处寄相思
欢笑声,已了昨的记忆
红颜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
这一声叹息,是间多少的哀怨。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滴滴流水沾面,冰凉的气息,馥郁的芳香,依旧余温的酒壶,汀中小渚。
  水汽氤氲着天地,依旧抽象地长着菊,兰梅,瑰紫。只是天边,月亮花落,晨曦泛红。我静静地正起,耳畔仿佛依旧低缓琵琶声,弹尽千年的寂寞;再远一点,事一幅绮丽的壮景;再远点,是一种与月的懵懂。
  人生的地,是初菊的童年,兰梅的少年,瑰紫的暮年。我把他们一一采下,和潘江一样,看其随波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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