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之老王视角全概述

杨绛散文《老王》之老王视角全概述。
内有地点瞎掰,伤眼请无视……
前后文风格略有差异,因为作者仿鲁迅能力有限,到后边文思基本枯竭。
可能略有狗血……

我姓王,叫什么也早已忘却了,平日里朋友街坊都呼我老王,久之名字也就不重要了。我是个回民,回族人,在这北京城里蹬车谋生计。我有一个哥哥,先前对我好的很,却早早去了,留有两个侄子,没出息。此外,我就没有亲人了。我有一只瞎眼,少时营养跟不上长进,朦胧地蒙着一层翳,怎的也看不穿。我另一只好眼也有点病,少时落下的根子,就是到了晚上看不得东西。

我住在一间破房子里,那房子的岁数比我还要大。冬日风夏日雨,零零落落。我时常担心着城里的冬风,若是刮得猛了,我的房子可是要塌的,我两个侄子又该怎么办?
我唯一的生活来源也只是蹬车。但当时北京刚刚解放,周遭蹬车的伙计们都结起来组伙,我年岁大了,没用,脑子慢,也没有绕过来,就被别人落下了。只得一个人单干,勉强凑合着维持生计。

原本在这污浊的世中,也许不会再见着好人,但却让我遇到了。我对门隔壁的一家是个书香门第。先生叫钱钟书,我唤他钱先生。夫人叫杨绛,我唤她小杨。膝下有一个闺女,名瑗,乖巧的紧,招人疼。他们一家对我真是好之又好。

说到小杨这个称呼,来头可真是长远。起初我叫她杨先生的。人家是知识分子,“先生”这个称呼也合理的很,再说她经常坐我的车,是我唯一的固定主顾,自然也要对人家好些。刚开始小杨也未反对我唤她“先生”,只是听到我说神情有些不自然。小杨的心很好,我载她去公室的路上,我们就说话,她问我的过往,我就说,她很同情我,后来就说:“老王,我一值搭你的车,我们一家和你也是一来生二来熟了,你也就不要叫我‘先生’了,直接说‘小杨’,否则,岂不是很生疏么?”我听着也有理,答应了。第二天,小杨就拿着一瓶黄色的瓶子塞给我,说:“这是鱼肝油,我女儿说你眼睛晚上看不明晰,是夜盲症,吃吃鱼肝油就好了。”我很感动,以往,除了哥哥,再没人能和我说这样的话了。我朦胧着眼睛,应允了。

次年夏天,我给小杨楼下的人家送水,我寻思着小杨家里也需要水,就答应给他们带着,以往小杨一家人给我的照顾真的不少,我自然是要减半车费,可小杨说什么也不要,推辞不过,我也只得保持原价。

等等的一些事情,回想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小杨一家对我的关心,对生活的爱,真是无法形容。

之后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钱先生和小杨一家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我十分不解,都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迫害他们。钱先生是著名的文学家,小杨的素养与知识水平也不浅,他们明明是好人,为什么非要说成坏人呢?别人对小杨夫妇指手画脚,因为他们不了解,他们只能跟着大溜,我不然,我要坚持我,小杨夫妇是好人,对于他们我不鄙夷,我只是尊敬感激他们。

在这期间内,钱先生有一次腿病了,小杨就托我载他去医院。到了医院我不要钱,小杨他们最近被很多人拉到街上批斗,工作没了,还要去干校劳作,家里一定不再似以往那样好了。再说钱先生这样的好人,我载他来,又要的什么呢?我就说了:“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小杨却执意要给,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没个文化真是不当,说不过小杨。收了钱,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小杨,多好的人啊。

后来,小杨他们去了干校。北京城里三轮也都被兵拉走了。我也只得把我那个用来活命的车改成平板货车。身体不好了,我的日子也越发不好过了。幸好还有一位老先生把自己当成“货”,我欣喜极了。起码,凑合着,这日子还能过。

只是不出几日,我的身子吃不消了。这时候,小杨也从干校回来了。我给她拉车的时候她看出了我身子不舒坦,就说:“老王,你身体怎么了?害什么病?”我说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难受,喘气痛苦。

起初的几个月里,我的病恶化的不怎么重,每日支撑着去给小杨拉车还是可以的。后来,我撑不住了,事情也只得托老李帮我转告给小杨。那几日里,我就猜,我的大去之期不远了。我舍不得这个世界,我舍不得我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还有小杨一家人,他们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爱。

思量着,我用我瘦弱的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勉强下了地,我发觉我的关节已经僵硬,脚下只能用“挪”,这身子,病的快要到极限了。我晓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的很,黄皮包骨头,比坟里躺着的好不了多少。但是,在我生命中最后一时,我也要做一些事情报答给小杨他们。他们给了我那么多的关心,我当然要感恩。

我现在的家里只有那么几个东西:一个碗,十来个鸡蛋,一瓶香油,几毛钱,床上薄薄的被单,还有一些破玩意。思想着,我在床上裁下一段布,把鸡蛋抱起来,拿了那个香油,就出门了。

街上的人看到我惊愕的很,更多的是惊恐,我老王劳碌了一辈子,这种目光后的心也差不多摸透了。我的日子不长久了,现在思想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大用,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快些拖步子,走到小杨家。

我从未感到过小杨家的楼梯这么长,我从未感觉到三楼竟然这样高,来到小杨家门口,我好像已经走了二三百里,大口喘息着。待呼吸平了,我敲敲小杨家的门。她一开门,先是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才说:“老王,你好些了吗?”我“嗯”了一声,把包袱和香油递给她。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力气去说什么了。小杨把东西接住,强笑道:“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我答:“我不吃。”身体几乎已经不能动弹,我现在几乎是痛苦地在呻吟。小杨转身要进屋里,我连忙道:“我不是要钱。”小杨说:“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小杨人还是那么好。我知道,我现在若是不收,也就亏欠她了。至于到底是什么,那种感觉挤在心里,说不出。随后,我攥着她给我的钱,拖着已经枯败的身子,走了出去。我,可能永远也不能再来这了。

到了家,我将自己扔在床上。这一天,我都没有吃饭。我只是静静地躺着,脑内走马观花得掠过无数个片段。小杨,钱先生……他们是好人,都是好人,他们的生活应当是明媚的。在我双目阖上的最后一刹,我对老天爷说:“保佑小杨一家吧……”我笑着……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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